第四百零五章 纷乱的命运

，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但那些富豪们却一点不觉得没收获，依然听得津津有味的，因为他们从郑大使的话里至少嗅出了东岸对英格兰没有敌意的味道，这就足够了！

郑德祥也谈到了如今正在进行的尔兰战争。而一谈到此事，这些资本家们立刻就不淡定了，纷纷表示詹姆斯二世是个恶魔、蠢货、懦夫、小，他裹挟了尔兰与威廉三世的国王战，必然失败云云。

郑德祥当然了解到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詹姆斯二世率领的那21万名法联军遭遇了挫败，威廉三世率领的英格兰陆军杀死了他们数千。不过事在这个时候虽然棘手，但按理来说还远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詹姆斯二世实力尚存。结果双方主帅的一些举动，一下子让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被迫后撤的詹姆斯二世看起来心非常不好，一路上绞死了不少城镇的贵族或平民，因为他们要么对他有所不敬，要么主张不迎接他城。另外，由于补给的不充足——虽然路易十四的舰队暂时掌握了制海权，但海运总是存在一些限制——加上军队中大部分都是法国或来自南尼德兰、德意志的雇佣军，因此军纪很差，经常劫掠普通尔兰居民的粮食和钱财，这激起了尔兰的极大反感和痛恨。

反观威廉三世，他的部队从一开始就补给充足，同时在博伊恩河战役重创詹姆斯二世后，英格兰军队显得更加从容。威廉三世派前往各处城镇，大肆宣扬他的仁慈，即他宣布赦免所有那些跟随詹姆斯二世反对自己的尔兰，无论他的贵族还是平民，商或是军，一概赦免。这一招毫无疑问极大动摇了詹姆斯军中那些来自尔兰本乡本土的军，他们目睹了法国、南尼德兰、德意志对自己家乡的蹂躏，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兵祸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听到了詹姆斯二世动辄因为一些小咎而惩罚乃至处死尔兰，心中本就十分不满了。再加上战役失败带来的沮丧感，很多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脱离这个看起来随时会崩溃的群体，转回家乡去求得威廉三世的宽容——他素来拥有宽容的名声，虽然荷兰并不这么认为。

可以说，目前威廉三世握有极大的优势，如果正常发展的话，今年年内就能结束战争，将目前困守海边少数城镇负隅顽抗詹姆斯二世集团彻底赶下海。但涉及到自己的身家命，这些资本家们没一个敢大意，他们对于增拨军费的提案几乎是秒速通过，不断往前线派遣兵员、物资，增强英格兰陆军的实力。另外，海军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以往封存的战舰得到了修缮，解散的员被高薪召回，大炮也纷纷到位，一支实力强大的海军处在快速组建中，以期尽快与荷兰联手遏制住路易十四的舰队。

当然也有以私身份——好吧，很多时候私身份确实非常适合试探——谈到了东岸的舰队是否可以出击，打击法国的舰队。郑德祥对此只是笑而不语，没做任何正面回答。在他看来，花费全国民心血打造出来的舰队，怎么可以轻易为外国的生死和命运而流血呢？或者即便要打，也得付出足够的代价嘛，你英格兰打算拿什么来付？

而这个时候，郑德祥也不由自主地想道，是不是可以暂时放出风声，让法国小小地紧张一下，然后捞取一点好处呢？比如让法国放开一点市场限制，让更多的东岸商品能够卖进去，为国内工商业发展助力。当然帮助法国取得战争胜利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最好的况还是大家互相削弱，东岸坐山观虎斗，然后随手涉一下局势，那样再好不过了。

离开宴会场所，返回铁公馆后，郑德祥的还没坐热，一名工作员便匆忙进来，将密封好的外邮件到了郑德祥的手中。郑德祥不敢怠慢，立刻吩咐秘书拿密码本进行翻译。翻译完后，他摈退众，拿出信件一看，顿时有些吃惊：蔡振国特使要求他尽可能搜集法国海军的资料，即主要从与他们战过的英国那里搜集，这是想嘛？

不过看到最后，他稍稍有些放下心来，因为文件里没有任何一处说要与法国海军开战，只是隐隐涉及到帮助荷兰东印度公司商船顺利返回阿姆斯特丹的事。因为文件里还提到了打探最新的苏格兰北部近海天气的要求，这是为了什么明眼都知道。要知道，现在荷兰东印度公司可有不少满载货物的商船停泊在加那利群岛呢，要想顺利返回本土，确实需要好好费一番思量。

“有意思。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宝船队价值连城，法国只要不傻肯定会想办法拦截。那么，荷兰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命运呢？”看完后，郑德祥按照要求烧毁了翻译稿，自言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