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深夜来客

条件都是一样。辛夫专门跟元秋说过此事，到时鬼道死了，辛夫想养那个孩子，也算报答鬼道对她的大恩。

“你问的那个谢凡的事，要我看，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要灭！”鬼道对元秋的态度很满意，主动回答了元秋最开始的问题。

“疯了倒不会吧。就算发疯也得有个缘由，他哪怕不冒充谢镜辞，用他本来的身份，作为谢老前辈的徒弟去冯家，也会被当做贵客的，想要什么冯家都不会拒绝，何必下这般死手？至于灭……”元秋若有所思，“师父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不为知的隐秘之事？”

“这还用问？”鬼道冷哼，“如果谢凡跟冯家无冤无仇，他下如此重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要灭，绝对有什么秘密，是冯谢两家有关的，他不想让知道。”

元秋心中一动，“师公不是说谢老神医的死有点蹊跷吗？会不会就是谢凡的，这件事被冯家查到了，谢凡就杀了冯家灭？”

“你要说谢凡杀了谢寅那老匹夫，我信！但冯家生意做那么大，又不蠢，谢寅都死了好几年，还管那些作甚？”鬼道对元秋的看法并不认同。

“也是。我实在想不通这件事，或许谢凡就是为了栽赃谢镜辞。”元秋微叹。

苏默准时过来，送来了温水和点心。点心是君灵月专门给元秋做的低糖版，松软可，微甜不腻。

鬼道吃了元秋的一半点心，赶苏默走，让元秋专心点儿，不要再分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鬼道没说的是，这些子跟元秋一起探讨，其实他对毒术也有了不少新的领悟。不过如今眼瞎了，手断了，他也基本用不了毒了，对元秋并未藏私。

鬼道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重孙赶快被找到带回来，这是他对未来生最大的期盼。

西辽国。

明月城里有座小明湖，小明湖畔是姚家大宅。

曾经改名叫姬凤渊，如今又给自己改回原名的姚远第n次劝他外祖父，一起搬家去东明。

“外公，东明国真的特别好，您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地方不觉得无聊吗？世界这么大，我带您老去瞧瞧！”姚远陪着笑说。

姚家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家里到底哪里让你不如意？曾经死活都要走，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想撺掇我们一起走？你就不能在家安安生生的，娶个媳儿，给我生个重孙？”

姚远轻咳，“外公，我在西辽没法儿混了。回来这么多天也不敢出门，让看见很麻烦的。毕竟皇位上坐的是我的替身。去东明就万事大吉了，我都说了，东明容氏跟我是朋友，咱们到了东明皇城，绝对不会有任何麻烦。”

姚家老爷子叹气，“阿远啊，去年没能拦住你，让你离开家，去闯龙潭虎，外公现在还后悔。你也知道，沾了皇家，就不可能善了了。好不容易才从姬氏皇族的泥淖中爬出来，你怎么又非要去沾东明皇室呢？外公还以为，你这次回家，是要安分些过子的。”

姚远皱眉。天地良心，他想去东明，绝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经过前面那么多事，他已经看开了。姚远纯粹是觉得容氏皇族很好，苏默和元秋算是他的朋友，去东明生活比在西辽肯定是更好的。

但姚老爷子很固执，死活不松。他的宝贝儿被姬旭祸害，年纪轻轻未婚产子，后来抑郁自杀，从小疼到大的外孙当初离家出走，让他好生难过担忧，如今总算是平安回家。事到如今，姚老爷子只希望家里能像从前那样，简单些，安宁些，哪怕没有大富大贵，也是好的。

姚远的舅舅舅母也不同意搬去东明。他们的一切都在这边，并不想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

姚远的表弟已经定亲了，年底就要成亲。表妹也自小定了婚约，明年出嫁。

虽然回家之前，姚远打定主意要带着全家去东明，但回来之后，嘴皮子都要磨了，也劝不动，他不得不暂时放弃。真要说走就走，也不现实，表弟表妹的婚约，牵扯到的亲戚，都不好处理。

一家过了个团圆的中秋节，姚远还是很高兴的，回到家并没有怪他，一切似乎都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过了中秋节，姚远打算给苏默和元秋写封信，说一下这边的况。毕竟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去东明，如今暂时不去了，也得知会一声。

姚远斟酌着词句，写了一封信，抬是写给容元诚的。鉴于他跟苏默气场不和，跟元秋之间关系比较尴尬，还是觉得跟容元诚对话更自在些。

写好信，见窗外月光皎洁，姚远没有困意，把信塞怀中，打算去找姚老爷子喝两杯。以前爷孙俩经常对月共饮，谈天说地。

姚远脚步轻快地进了姚老爷子的院子，见房中灯已经熄灭了，有点意外。往他外公并不会这么早就睡下。

但既然睡了，姚远也不好打扰，正欲转身离开，眸光一缩，就见一道黑影从院落后方跃起，正要离开。

姚远立刻追了上去，在那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