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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不同的。
地球上，曾经有科学家悲叹：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取得胜利并不是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们信服并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过这些反对者们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长起来。
而在这个“反对者”不会死去的世界里，这就显得艰难了。
也只有真正无可辩驳的事实，才会让那些曾经的“反对者”改变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算学这个偏重思辨的领域，“无可辩驳”的事实，可能很容易就得到，也可能千难万险才取得。
何外尔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王崎的想法。
“你心还挺大的。”他失笑，然后坐下来，坐在一块山岩上，看着西边。夕阳已经落山了，只有一点点红色光因为大气的折
而越过地平线。它们挣扎着撞死在云层上，染红了西边的一小块天空。
这就是最后的余晖了。
“面对算君，你有压力吗？”
王崎拔出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这是一个圆。”
“在没有定义的
况下，叫它方块也无妨。”何外尔色已经放松了下来，随
说道。
“就算有阳阁修士发疯，一夜之间改变了所有
的认知，叫州所有族都管它叫方块，也没法改变它的属
。它有无限多种对称
作，它的对称群是循环群，阳阁的修士不可能仅仅靠意识作就让它的对称发生
缺。在族的言语当中，它只不过恰好叫做圆考虑到方言，或许还有丸儿一类称呼？仅此而已。”
“族称呼它为圆，龙族语、妖族语、海类的思维波动之中，也有等价的概念。这些概念，又指向同一个定义同一平面内，到定点的距离等于定长的点的集合。这就是它的本质。它叫圆、方块、酒杯还是呜呜啊啊呜哇都没关系。”
王崎真诚地看着何外尔：“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算学，就是自有自在的体系。算学的本质呢，我们族的思维，还不足以定义它。现在不行，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行。所以，我们如何看算学并不重要。在我看来，离宗连宗也只是两条不同的路线，两种思维方式。如果我真的做出了什么，只要它没有逻辑上的错误，只要它是正确的，算君就不可能将它击垮。”
“自有自在”何外尔失笑：“这个观念，不是很接近连宗了吗？”他脸上露出回忆的色，“当初我就跟我老师还有其他的同门讲过，说你们虽然看不起连宗的感觉一说，可是你们在探求大道的过程当中，不还是依赖感觉的吗？实际上你们也是那个思想的受益者。那个时候，老师就将我臭骂了一顿。那是我第一次在老师那儿挨骂。也就在那时，我开始远离同门，加
连宗的阵营。”
连宗就认为，算学是一个客观存在的整体。而的“感觉”，就是一种超乎直观感受的、对算学本身的把握。
“或许我这么说您可能不高兴吧，其实我是不怎么相信感觉的。就连我自己的感觉也不相信。”王崎道：“就算我时常跟着感觉走，也是这样。”
“为什么？”
“因为，就连算主的感觉都错了。”王崎叹道：“希前辈他太过相信感觉了。他真的相信完备的存在，却不知道，算学其实是不全的。我不觉得论天分才，我能够比希前辈更强。”
“我听冯落衣说，你有个毛病，就是还是蛮喜欢使用一些还在猜想中的方法，以为你是那种偏向感觉的。”何外尔摇摇
：“有意思。”
王崎汗颜。
其实他又哪里是对自己的感觉有自信呢？
他只是知晓“历史”而已。
这个表现落到其他眼中，就显得很矛盾了。
不过，万法门的怪从来没少过，何外尔也没有在意。他看着西边一点点消失的红色，道“其实我来找你，也是有私心的。”
“我毕竟已经不是巅峰的我了。老师讲歌庭派
托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是很忐忑的，我觉得歌庭派不能砸在我手里。然后，我又听说了你的讲道，所以特地来了解。然后我发现，你才是老师
上的继承者。”
“知道吗？如果刚才你肯加歌庭的话，一百年过后，那个书斋就是你的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