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交锋【其六】

这个时候，你若是知道，早有先行者超越了这个界限，你会怎么看呢？”

“这是必然的，宇宙百亿年的寿数，不可能只有我们。”路小茜语气平和。

“我们不知道……仙盟不让我们知道这样的真相！我们不知道地月之间，早就有那么一扇大门，通向那样一条连接整个星空的天路，我们不知道建造那道路的，其实早就已经超越了我们不可能超越了界限……”刘括道：“听到这里，难道你还没有想法吗？”

“所以你就投靠对方了？”路小茜哼道。

“不，不是‘对方’。”刘括道：“是天大圣。他们曾经是那么的辉煌，可观测宇宙甚至是整个宇宙都被它们印下足迹，而时至今，他们的影响还未完全消散。”

“在险些走火魔之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怪的猫，它自称谪仙。在那个时候，仙盟对谪仙还不像现在这样严苛，虽不至于稍有牵扯就永远消失，但包庇谪仙依旧是有风险的。按照规矩，我应该擒下它，立刻上报。但是，由于我觉悟了，所以，我鬼使差的停了下来，就是想要听一下，这个怪物究竟想要说什么。”

“那个时候，洪天大君还没有遇到无名前辈，所以所谓‘耕者’之类的东西，我全然不知。但是，‘传法仙’那横跨两亿年的布局，却让我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

路小茜笑了：“就是伏下身子跪拜吗？”

“不！是‘正确的路’！”刘括道：“你知道吗？理论与理论之间存在矛盾，或者存在理论尚无法解释的现象，就说明我们现有的理论肯定都是错误的只不过我们暂时还找不到比现有的东西更加正确的理论，勉强先用着罢了。”

“但是，不管是我，还是太一天尊，或者咱们缥缈宫宫主，相对于天来说，都与蝼蚁微尘无异。因此，研究天，了解天，就必定是接近真理的最好办法！”

“可我只见你伏下身子，跪在地上，连姓名都不顾了。”

“那是你们我的。”刘括道：“你难道不觉得吗？仙盟的路实在是太过窄小了！你！王崎！艾轻兰！还有其他，或许能够顺利了挤过去！但是，其他呢？被挤落的呢？掉队的呢？那些逍遥修士，都陷了一个疯狂的梦。他们觉得这个疯狂的梦里有‘道’，所以就将整个族拖了进来用他们那强大到令绝望的力量。他们没有为其他的东西留下道路哪怕那是一条通向‘真实’的捷径。”

“在这个宇宙，研究四十九道，才是接近天大圣的最快途径！但是，我们族却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朝着外道的道路上狂奔！”

路小茜沉默了一会，道：“别骗自己了。”

“什么？”

“今法之‘道’的根基，不是舌，不是参不是悟，而是‘真’。”路小茜说道：“很简单的事，如果在同等的环境下，研究四十九道，就可以更快的获得成果，或者获得仙盟所不能获得的成果，那么你提出猜想，申请经费，设计实证，然后接着去验证就好。或许最开始几十年甚至三五百年都会很困难，但是你若是真的能够得到成果，那么你必然可以获得更多的经费，进行更多的实证。哪怕真的有旧世代的遗老打压你，撑过千年，你便是仙道史上第一流的物。”

“你……”

“而且，你在‘悟了’之后就立刻遇到了一只自称谪仙的猫么？在这里，想必你也看了不少谪仙修改意识的手段吧？你难道真的肯定，那时的念，不是你那‘洪天大君’手段造成的结果吗？”路小茜长剑轻鸣，概率云的剑气以不确定的轨迹划出。

“你的背叛与自我辩护，终究是毫无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