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方镇和墙头草

“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王楼梅花山包子，马二哥，你吃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包子里面可有滚烫的鲜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同一时间，纪忆、马植和章毅三，正在州桥夜市附近的王楼里面的一个雅间里面吃包子。

纪忆送出的两个混血小美显然是收到效果了，他和马植、章毅之间的关系瞬间就被拉近了。

正月初二一大早，纪忆就以割卖身契约的名义，将马植和章毅约到了王楼。先奉上了两张象征着混血美产权的契约，然后又做东请二吃早饭。

小小的包间雅座里面，除了纪忆、马植和章毅三之外，就是三位混血美。

既然没有外，那么纪忆也就能打开天窗和马植说亮话了。

纪忆笑了笑道：“马二哥真是好本事啊，只身南来，不过数月时间，就已经搅动了京华烟云。便是当今天子，也知道了二哥的大名。而兄弟此番北上，其实也是为了二哥搅起的风云。事到如今，二哥就没有甚底想和兄弟待的吗？”

他目光炯炯：“你们医巫闾山马家，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还请二哥向兄弟明言。”

听了纪忆的问题，马植却是微微蹙眉。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武好古南来的，并没有想过能和大宋朝廷建立起直接的联络。说起来也有点丢，马植辛辛苦苦跑这么一趟，其实也是为了马——拍大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和大辽国皇位继承耶律延禧的马！

虽然医巫闾山马家和燕云其他大族一直以来都存着逐辽复汉的心思，但是只要一没有举起叛辽的大旗，他们就还是大辽国的臣子。而为臣者，就得兢兢业业的拍君的马。这就是臣的修养，也是臣的敬业。

而医巫闾山马家的两位当家，马望和马杰，都是北朝汉臣中的佼佼者。他们作为汉，能在契丹统治的大辽位极臣，这个马功夫自然是顶级的。

拍马的髓，就是要投其所好，所谓“上有所好，不必甚焉”。大宋的昏君赵煦的所好是平夏灭辽，臣章惇就努力的富国强兵。而大辽的明君耶律洪基是个佛教狂，作为大辽的忠臣马望、马杰兄弟当然就要努力修庙了。

可是光修庙也不足以突出他们二位的忠心啊，现在辽国的贵谁不修庙饭僧啊？要不是耶律洪基对佛教非常认真，这些辽国大官肯定都剃了去装和尚了。

而就在马家兄弟因为马问题夙夜忧叹的时候，西门青就派送来了勾上了大宋画中第一武好古的消息。

当时身在燕京的马杰马上就想到了将耶律洪基和耶律延禧画成菩萨转世的方法去拍马。

耶律洪基和耶律延禧都迷信佛教，特别相信转世投胎的道理。如果看到自己的前世是佛祖身边的菩萨、金刚，那肯定是高兴得不行。

所以就打发马植南下去请武好古，先好好说，不行就叫西门青用美计，美计再不成就把武好古绑来燕京也可。

不过事的发展却出意料，马植顺着武好古的这条线居然搭上了自己的命中贵童贯！马植加上童贯，自然是剧烈的化学反应。结果事越闹越大，弄得大宋的昏君臣都知道马植此了。还打算派密使去和医巫闾山马家的当家见面。

马植苦笑了一下，端起茶碗，“实不相瞒，我家在北朝也是世代门阀，位极臣的。忆之兄、子毅兄可知门阀是甚底吗？”

纪忆和章毅点点。

门阀在宋朝也是有的，比如曹家将门、潘家将门、高家将门、王家将门等等的，就是门阀。将门子世世代代和老赵家通婚，门中子弟用不着参加科举考试也能荫补仕。

便是章惇、蔡京所在的家族，因为名臣倍出，也有许多子弟可以不经过科举就荫补仕，所以也有点门阀的影子了。比如章毅自己就没有考上进士，靠荫补得了个官。

不过在宋朝这边，荫补来的文官在仕途上是不能和科举考出来的文官相比的。要不然章毅也不会仕恁多年还是个芝麻大的官儿了。

而在辽国那边，虽然也有科举考试，但是考出来的官在仕途上是没有优势的——辽国本来就是重武轻文，而辽国的科举只有文举没有武举，武官都是世选、恩补而来。自然就没有科举出身高一等的道理了。

另外，由于辽国皇帝对科举的重视程度较低，只是将其当成了笼络汉门阀的一种手段，自然也就懒得去管什么科场舞弊了……这事儿本来就是哄汉大族玩的，何必认真呢？

所以辽国的进士绝大部分都出自以汉四大家族为首的十几二十个汉大族。寒门崛起，丝逆袭什么的，在辽国是想都别想。

马植接着道：“既然二位知道门阀是甚底，那么你们说说看，大宋官家又能给燕云汉门阀甚底呢？”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燕云的汉门阀在辽国那边混得不错——大辽国的体制就是保护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