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嘛,我今天晚上绝对不占你的床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宁衡没有理她。
“四爷~”
十六夜可怜兮兮地眨
着眼,作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
“想出来也可以。”
“嗯嗯想出来!”
见宁衡松了
,小丫
若是有尾
此刻定是翘到天上去了,刚刚才湿润了的眼眶瞬间恢复了往
的神采,甚是欢喜。
“那就出来和我比划比划武功吧。”
那
靠着墙,神色悠然自得,将长剑拔出一半,手指在剑锋上用力一弹,剑身震
,发出颤颤寒意,十六夜不由地脊背发凉,只好沮丧地回了
,“好吧,那我用餐了,你不要走远哦。”
这次梦到的场景不再是林间
坪,而是村庄屋舍处。
天道一悠悠哉地往前走,手里牵着他的马儿,这马长得极为帅气,颇有那评书段子里吕布麾下赤兔马的飒爽姿态。他在一处客栈落脚,将马儿与手里的短鞭
与那跑堂的伙计,然后身影渐渐模糊分层,消失在视线里。
将梦境内容大声告知屋外
,却久久未闻宁衡的回答。十六夜仍是不安心,小心翼翼看向窗外,生怕那
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处,这狭长而寂静的走廊里只剩自己与一悬空尸体。想罢,便又怂包的有些不敢看,小丫
坐在地上垂
丧气地思考着,若是不看,则还能对那窗
抱着一丝幻想,还稍有勇气继续坚持。
倏尔,长廊里回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心中雀跃腾升,期许地望着门与墙根的缝隙——果然是宁衡。
他冷着脸,缓步走了进来。小丫
当即便是扑了过去,脸上又是笑盈盈的,嘴里嚷着,“我就知道你不会留我独自在这儿的!”
那
则是不动声色地利落一躲,十六夜又扑了个空,差点儿撞在门上。她回
仍是笑着,除了有些灰
土脸的,倒不失灵动。
“你说这是连环杀
案,那这两个梦境定是有所关联。”十六夜细细分析,“这王胡子与天道一梦境相似,场景不同,
绪不同,但皆是牵着一匹骏马……那是否寻着山寨中会骑马的
便可以缩小范围?”
“你还算有点脑子。”宁衡在天道一脖子处闻了闻,同王胡子一样,没有胡彪伤
沾染的臭味。
“嗯……我记得山寨后院儿有一小马棚,里面拴着几匹马儿算不上良骏,数量也少得可怜。怕是这山寨中能骑马的
也聊胜无几,只有胡彪或者二当家这种
物才能支配马匹吧。”
“去看看。”
荀子曰: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宾客的马与山寨的马是分开放的。
眼前这六匹马中,四匹都只配称作驽马,只有天道一骑着来的马能称得上良驹,同它主
一样,昂首站立,颇为豪气。还有一只应是王胡子来时骑乘的马,说不上是什么好马,但也不算过于粗糙,还能
眼。
而左右各是三匹,左侧宾客席剩下的一只定是谷大夫的了,十六夜有些震惊,叹道,“果真是穷困潦倒,连马都租得如此便宜。这马走回京城的时间跟天道一的相比,得多出一倍时
吧。”
“你能识马?”宁衡没有反驳,这小丫
活于
世间的时
还算挺长,倒还有点见识。
“当然了。”小丫
对此十分自豪,“我可是食过前朝皇帝的回光返照呢!我跟你说啊……”
这下找到了可以炫耀的高帽子,刚想对这
侃侃而谈,而后者见她那副骄傲的嘴脸,却是冷冷道,“闭嘴。”
“我……”
“你去告诉无双,让他问问二当家这山寨中有哪些
是懂得马术之事的。”
“好。”
经过细查,这山寨中懂马的
确实为数不多。
除了当下三个死者以外仅剩的便是二当家,谷大夫,管理马棚的马夫和那牙尖嘴利的小矮子。原来还有一个三当家,不过下山捉拿宁衡时候被他刺死了。
“你们都会骑马?”想到王胡子在梦中策马奔腾,除了懂马术,自然还要会骑。
宁衡问出此言,那马夫无奈地摇了摇
,“我只会管理、清扫和喂养马匹,但骑乘技术我是一点也不会。”
这下范围便更小了。
宁衡对着这三
查问时,十六夜从几
身后走过,绕了一圈,回到宁衡一侧,小脸皱
的,看起来甚是苦恼。
她轻声自言自语道,“这味道好熟悉啊。”
“什么味道?”
“就是胡彪伤
上的味道啊,和那个马夫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也闻到了?”宁衡对此微微震惊,当时他也是凑得近才依稀闻见,而这小丫
站得远,却也能记住这味道。
“什么?你说胡彪身上的味道吗?”十六夜愣了愣,笑出了声,“我的鼻子可比你灵多了。”
得意地挑挑眉,十六夜用一只手挡着嘴,悄摸着做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