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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把斟满的酒杯递给对方。
“很多神灵需要稳定的世道来获取众生信仰，比如生命、律法、建设、知识、丰收一类的神灵们，都是如此。”
“但另一些神灵渴望
世，因为只有在世，他们才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比如战争、诡计、暗杀、兵器、
役一类的神灵。”
“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两个阵营之间的矛盾再一次抵达了临界点。”
顾青山道：“会发生什么？”
“神灵们之间即将
发战争——胜利者将决定世界的走向。”
雪道。
“神灵之间的战争……神灵也会死吗？”
“当然。”
似乎想到了什么，雪道：“有些神灵有着两个或更多的神名，便是因为他杀了之前的神，夺来了神名，比如——恶毒与诡计之神，他原本只是恶毒之神。”
“他杀死了诡计之神？”顾青山问。
“不，他杀死了谋略之神，将其神位纳
自己的范围，转变成了诡计。”雪道。
“有意思。”顾青山喃喃道。
“既然你已经获得信徒，那就早点想清楚自己要加哪个阵营。”雪道。
说完，她一
把酒喝光，起身朝舞池走去。
在
群之中，雪随着节拍舞动纤细的腰肢。
她跳的很好看，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很快便引起了其他的注意。
——她成为了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舞池皇后。”顾青山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死神还是个舞池皇后，这个世界真是太离奇。
话说回来。
自己到底要选择哪一个阵营？
地神护佑众生健康。
这种神职应该是倾向于太平盛世吧。
战争一旦发，不计其数的将走向死亡。
在宏大的世之中，个
命如同浮萍，又如微尘，根本禁不起战争的随意一碾。
们会朝着那些战争、诡计、暗杀、兵器、役一类的神灵祈祷。
——哪还有健康什么事？
顾青山望向舞池。
雪是死神。
死亡之神，在战争中也将获得巨大的力量。
所以她是世阵营的神？
在众神之地，她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一旦自己在她面前选择了不同的阵营，她会不会朝自己出手？
顾青山端起酒杯，轻轻的啜饮着。
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悄然浮动聚散，却无法照透他的眼瞳。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雪跳了一阵，身边就围绕了好几个男，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她没有同伴，又一幅妖冶容颜，自然会引来这样的。
她顿时没了兴致，回到卡座上坐下。
“不跳了？”顾青山笑问道。
“我喜欢这里的氛围，但不喜欢跟凡一起跳舞。”雪道。
她看着顾青山，微笑道：“——不知道外界那些规则所化的神们，平
是怎样消遣的？”
“外界的神灵一般都很端着，以此在众生面前彰显自己的地位。”顾青山耸肩道。
“你也是一样？”雪问。
顾青山慢慢回过味儿来。
对啊。
我跳舞好像也很有一套的。
两正说着，又有侍者送上了一瓶酒。
“
士，这是本店赠送的酒水，欢迎你常来。”侍者彬彬有礼的道。
“行了，知道了。”雪道。
侍者便退下了。
雪打开酒瓶闻了闻，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
顾青山接过酒瓶，也闻了一下。
“迷药。”他说道。
“恩，我猜役之神、恶念之神、欲望之神都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应该是一些有权势的凡擅自做主。”雪若有所思道。
顾青山看了看她。
——她是整个酒吧最美丽的那一个，确实容易惹垂涎。
可惜。
她是死神。
给死神下迷药，这样的事恐怕谁来了都救不了。
“你打算怎么办？”顾青山问。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恩赐，我并不会轻易给予。”雪道。
她将那瓶酒送虚空。
“我只需随便放出风声，立刻就会有其他神灵替我折磨那些凡，直到我说停为止，而我不会说停。”
做完这件事，她再次望向顾青山。
“顾青山，你的选择是什么？”
——到了摊牌的时刻了。
顾青山把酒杯端起来，喝了一，说：
“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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