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水之星

郝仁领着莉莉和薇薇安回到巨岩台号，在飞船逐渐向着艾欧赤道位置下降的过程中，伊扎克斯好地问起了他们在那座太空残骸中的收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海妖王立刻关注地凑了上来。

“那是扎拉赞恩号，它没能逃出去，在高位轨道上被击毁了，”郝仁摇摇，“星舰侧翼和下半部分的管道汇区域有大量贯穿伤，蔓延超过数公里，都是被火炮打出来的。我们在飞船里找到一枚没有炸的弹——那倒霉玩意儿差点毁了我的发型。”

“火炮？！”伊扎克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当年毁灭海妖文明的不是长子和脑怪，而是一种会使用火炮的……凡种族？”

“长子和脑怪也是凡种族，虽然它们强大，但本质上仍然脱离不了‘凡’，”郝仁首先以自己“真认证首席教皇兼警兼片警”的身份纠正了一下伊扎克斯的说法，“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能使用火炮，说明这个种族肯定不是长子，而且也不太像是脑怪。那些大脑袋连衣服都不穿，实在不像是会使用工具的物种。”

“不管毁灭艾欧的是不是开炮的那些，至少扎拉赞恩号是被火炮打下来的，”薇薇安撇撇嘴，“哈啊……这可真不是啥好消息，况越来越复杂了，长子和脑怪已经纠缠不清，现在又多了个来路不明的高科技种族。也不知道跟长子是不是一伙的。”

郝仁耸耸肩：“至少报是越来越多了，换个想法，咱们越糊涂就越说明咱们正在接近真相。梦位面这么大，如果所有线索都清晰明朗我反而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误区了。”

莉莉转着脑袋看看郝仁又看看薇薇安，心疼地抓着尾在郝仁身上蹭蹭：“别的我不管，房东你刚才真的踩我尾了……”

郝仁：“……”

巨岩台号一扎大气层，拖着一条长长的明亮火云冲向茫茫大海。它没有在晴朗的上层大气停留几秒钟，便闯进了一片雨倾盆的云团里。外部监视器传来的画面上呈现出惊心动魄的雷和豪雨景象，大雨就仿佛海天倒悬一般瓢泼而下。视野中全是茫茫的灰色雨幕，而粗大的闪电就在雨帘和云层中扭曲鸣。每一次都会在浓厚的云层上炸开一道裂缝，给的感觉就如同天空连接着另一个水世界，而如今它开无数道裂，要将一整片海洋坠艾欧一般。

“额哦……你们老家这天气可不像你们的格一样温和啊。”南宫三八惊叹地看着飞船外面的磅礴大雨，忍不住对身旁的索玛嘀咕道，“这大雨简直像停不下来似的。”

“它确实停不下来，”郝仁回看看南宫三八，“艾欧被笼罩在近乎永恒的降水中，有时候是雨，有时候是雪，取决于太阳照的角度。而在赤道附近，这里没有冬季。所以一直是雨倾盆。这场雨从星球冷却到现在已经连续下了很多亿年，而且将继续下去。整颗星球有历史记录以来只放晴过不到十次，而且只是部分区域放晴。”

南宫三八张着嘴。手在半空怪异地比比划划：“额……那这水是怎么循环的？”

“风，”郝仁抬手指向另一组全息投影，“超大规模的龙卷风，千米高的巨，这些东西和降雨一样，也有很多年没停下了。”

全息投影上。一道巨大的水柱直达云端，这是被龙卷风席卷到高空的海水。比地球上最大规模的“龙吸水”现象还要壮观百倍。如同被一条无形的水管吸云层，数以万吨的海水就这样被源源不断地送云层，维持着艾欧永恒不断的雨倾盆。

如此惊心动魄的风之星，哪怕它有一星半点的陆地也绝难演化出什么生命，只有海能胜任生命摇篮的角色：那是整颗星球唯一平静的地方。

“扫描星球的时候有发现敌么？”郝仁看向控制台。

“本机用自己的六个角向你保证，没有，”数据终端一边说着，一边咔嗒一声从槽上弹出来，“转自主驾驶……当然，扫描度有限，所以如果这里藏着几个零星脑怪的话大概发现不了，但你之前担心的那种脑怪大军应该是不存在的。没有敌军，也没有长子，所以咱们不需要用主炮把整颗星球犁一遍——虽然这听上去确实挺带感的。”

飞船慢慢靠近海面，这颗动不安的水星球将它的狂一面完全呈现在访客面前，滔天巨和滂沱大雨几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灰色。而在这雨中，郝仁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异样的东西：“靠过去，那边好像有东西。”

数据终端放大了监视器画面：“是一片平台，金属的。”

一座银灰色的金属平台在海中耸立着，数根粗大的合金骨架将它稳稳地托举在海平面上百米高的地方，这样小规模的海便难以扰到平台上部（在艾欧，百米以下的海真心是小花了）。这座设施规模甚大，可供十架巨岩台号在其上面起降，而且平台从上往下还设置着很多封闭的建筑物，建筑物之间以管道连接，而它的年代则恐怕已经相当久远——纳萨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