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归来

“程远，威力大，作方便，训练起这种枪兵来，比我们训练弓箭手要快速得多。”曹辉放下了枪支，脸色有些黯然：“你送到长安的这种枪支，我们经过了实检，五十步内，我们制造的盔甲无法抵挡，纵然不至于送命，却也会受伤。这还是相对于将领们较好的盔甲而言，于普通士兵而言，挨上一枪，便是致命的伤害。”

“我们不能仿造吗？”鲜碧松充满希翼地问道：“我们的冶铁炼钢技术这两年来发展迅速，已经成功地仿制出了他们的霹雳火，弩机，远程投石机等武器，上一次去京里，听说便是火药进展也很大，已经达到了有效杀伤的地步了。这种大明1式，充其量也就是一支缩小版的火炮而已。”

曹辉摇得像拨鼓，“区别大了。我们的确制造出了火药，先不说火药的威力比起明来天差地远，便是制造火药的能力都无法跟上。现在我们知道了火药的重要的一味原料是硝石，但我们现在却找不到硝矿，偶尔发现的硝矿产量也完全跟不上，你知道我们现在从哪里收集硝吗？茅房。”

鲜碧松瞠目结舌。

“而根据我们多方探听，以及重金收买到的报，明的火药，现在的硝石用量已经极小了，他们使用的是化学合成，合成后也不叫火药，而叫炸药了。其威力，远非黑火药能比。”

“炸药？”鲜碧松反问道。“化学？这是什么？”

曹辉解释道：“明从他们中学，就开始了自然，物理，化学等课程，以前我们收集到了他们的中学课本，对这些东西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然后我们埋藏在他们礼部的钉子在被捕之前，又替我们弄到了他们大学堂的教材，让我们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更了一些。”

“那我们现在学会了制造吗？”

“冰冻三尺，非一之寒。”曹辉苦笑：“明开设这些课程已经十余年了，而我们却才刚刚开始。大将军，我们国内那些饱学鸿儒们，别说是研他们的大学教材了，连他们的中学课本中的一些东西都还没有搞清楚，甚至有些还将其斥为技巧，难登大雅之堂，殊不知他们嘴里的技巧，正在让我们的士兵流血送命。”

“一般酸儒，空有一张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鲜碧松怒道。“倒还不如那些工匠们更有用。”

“谁说不是呢？”曹辉有同感。“这半年来，我想尽了办法想弄通他们的这些东西，为此，我甚至不惜派遣了大量的手潜明境，付出了极大的牺牲，绑架了一些明学子，不过很可惜的是，对这些学有所成的，基本上都集中在越京城的京师大学堂等几所大学里，我们绑来的，也就是只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然而派去越京城绑架，就是痴说梦了。后来明也学乖了，甚至还设下了圈套，让我很是折损了一些手。不过弄来的那些，也不是一无用处，至少，比起我们盲摸象要强多了。”

“不能收买吗？我就不信明那些大学堂之中都是些春风得意的，总有失意的，这些就不能想想办法。”

“已经在想办法了。”曹辉道：“但这需要时间，现在我担心，我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无他，唯牺牲耳。”鲜碧松森然道。

曹辉怔怔地看着窗外，“是啊，只有用牺牲来换取了。”

“统领，我们就真的不能制造出这种枪支吗？”拈了拈大明1式，鲜碧松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别小看这样的一支火枪，他的制造，比造一门火炮要难多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明国是先出来火炮，然后才有了大明1式。”曹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