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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井九想起南忘在景园里说的那句话，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不会觉得陌生吗？”
连三月微羞说道：“我说的是这朵花。”
这朵桃花缺了一瓣，染着血，还是好看。
你的耳朵缺了一截，变了脸，也好看。
……
……
看着向广场走去的连三月，井九没有再说话。
平咏佳走到石阶下，想对他说些什么，看着他的脸下意识里停了下来。
师父的眼神为什么如此难过，就像……在与什么告别，然后再也不见。
平咏佳也忽然觉得难过起来，眼睛都湿了。
井九忽然说道：“帮我。”
平咏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再次听到井九重复了一遍帮我二字才醒过神来，赶紧说道：“怎么帮？”
井九说道：“调集你的全部剑元，逆行剑意炼体，把剑意
出来给我。”
平咏佳说道：“要多少？”
井九说道：“全部。”
对剑修来说，如此逆转剑元把剑意出来是非常危险的事
，更不要说是全部剑意。
井九知道平咏佳不会有事，平咏佳却不知道，但他却是想也不想，便啪的一声坐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开始催发剑意。
……
……
当连三月来到广场中间时，白早还在远处。
更远方的那团云雾再次聚拢，把白真
笼住，让她的声音也多了些飘渺的感觉：“你还活着，确实有些令意外，但你改变不了什么。”
连三月面无表说道：“谈真其实不错，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他不顺眼吗？”
白真说道：“我们这代都知道，你的眼里只有景阳，连曹园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木讷无趣的他。”
连三月说道：“不，我看他不顺眼是因为他当年为了当中州掌门就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白真说道：“那你对我的敌意又因何而来？”
“当然是因为她。”连三月挥了挥衣袖。
广场上的风更大了，拂动白早臂弯间的缎带，也拂起了帷帽垂落的纱，露出了她的脸。
白早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脸色红润，就像熟睡的孩子。
诡异的是，她还在不停地向前行走。
“当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可
至极。”
连三月望向云雾里的白真，神严厉说道：“你这个做亲妈的怎么也下得了手！”
她先前说今天不想与白真说话，但看着白早现身，实在是压制不住心
的怒意，一定要教训对方几句。
那团云雾退出了皇城。
白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
……
晴朗的天空里忽然下起了雨。
那是太阳雨。
也是天地异象的前兆。
无数乌云自天穹四际涌来，瞬间遮住了阳光，让世间变得一片昏暗。
绞动不动的云层里隐隐可以看到无数道闪电正在积蕴，随时可能落下。
白早闭着眼睛飞到了高空里，白色的缎带不停飘舞，就像在书写无能认识的文字。
狂风呼啸，
雨如箭，天地气息大
，仿佛天劫来临。
咔嚓！咔嚓！
无数声雷鸣炸响，无数道闪电从高空斩落，进
白早的身体。
那些闪电有的来自云里，有的来自雷域。
有的竟仿佛来自更高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