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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冷冷说道：“第二，你们是来求公道的，这个
是来诱使钦差大杀你们的，有区别，所以区别对待……这是大原话。”
学生们这才醒过神来，往地上一看，不由吓一了跳，只见那灰衣身上掉落地上的不止有狗血袋子，还有火种与灯油之类，众这才明白过来，如果任由此夹在群之中做坏，真的把华园烧了，这华园里住着皇子与钦差大，自己这些绝对要被朝廷以
徒的名义就地杀死。
“大原话二。”高达冷冷说道。
众被他气势所慑，都老老实实地听着。
“胸中有不平，便要发出来，此为少年之禀
，我不怪你等。”
高达继续陈述着范闲的话：“但受唆使挑拔，却不知真相，何其愚蠢？若有不平之意要抒，便要寻着个正确的途径，就这般如市井泼
般吵吵嚷嚷，真是羞坏了脸皮。”
学生们听着这些话，大感不服。有一领
模样的学生昂然而出：“监察院处事不公，
死命，学生亦曾往苏州府报案，只是官官相护，且苏州府畏惧监察院权势，不敢接状纸，敢问钦差大，还有何等途径可以任学生一舒不平之气？”
高达冷冷看了那一眼：“大说：既有胆气来园外聚众闹事，可有胆气
园内议事？”
学生们顿时闹将起来，有说进不得的，有说一定要进的，众说纷纭，最后都将目光汇聚在先前出的那名学生身上，这学生乃是江南路白鹿学院的学生，姓方名廷石，出身贫寒，却极有见识，一向
得同侪赞服，隐为学生首领。
方廷石稍一斟酌，将牙一咬，从怀中取出这些
来收集到的万民血书，捧至顶，说道：“学生愿园与大一辩。”
高达面无表
地看了他一眼，拎着那名灰衣便往园内走，方廷石略感不安，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同时劝阻了同窗们要求一起内的请求。
……
……
范闲半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身后思思温柔地按摩，手指随着园内亭中那位清曲大家的歌声敲打着桌面。
在他的下手方，那位胆大无比，敢单身园找钦差大要公道的方廷石，正在翻阅着什么东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微抖，似乎被上面记载着的东西给震住了。
范闲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此乃朝廷机密，只是有许多不方便拿到苏州府当证据，有许多已经是死无对证，有许多牵涉到朝中贵，本官也不可能拿来正大光明地戮
明园的幌子……不过，你既然有胆量拉起一票学生来寻公道，想来也不是蠢货，看了这么多东西，明园之事究竟如何，你自己应该有个独立的判断。”
方廷石手中拿着的，便是监察院这半年来对明园暗中调查的所得，包括东海岛上的海盗，明兰石小妾的离奇死亡，夏栖飞与明家的故事，明家往东夷城走私，四顾剑
遗高手江南行刺范闲……一笔一笔，记录的清清楚楚，虽然正如范闲所言，这些条录，因为缺少旁证的关系，无法呈堂做为证据，但方廷石心里清楚，这上面写的一定都是真的。
他捧着案卷的双手在颤抖，说道：“可是……不应该是这样，明老太君怀柔江南，不知资助了多少穷苦学生，学生自幼家贫，若不是明园月月赐米，供我读书，我怎么可能进白鹿学院。”
他双目微红，怒视着范闲说道：“钦差大，学生今敢进园，便没存着活着出去的想法，学生根本不信这上面记的东西，监察院最能以罪……”
范闲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接话。
方廷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我自接手监察院以来，何时还有罗织罪证构陷的事？”范闲讥讽说道：“至于你，身为学生，便当有独立判断的能力，不以言，不以眼见，只需看这多年来的状况与你自己的脑子。”
“当然，你们本来就没脑子。”范闲痛斥道：“你们要有脑子，就不会被别劝唆着来围华园，这是哪里？这是钦差行辕，这是皇子行宫，本官便是斩了你们三百个，也没有任何问题，最后是你们死了，本官名声也没了，尽好了那些私枉法的不法商。”
他气的不善，指着方廷石鼻子骂道：“尽是一帮蠢货，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发怒是伪装的，因为范闲知道，这些学生们最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方廷石讷讷说道：“钦差大教训的是……”他转念想到，钦差大非止没有出手镇压学生，反而请自己府，其心果然诚明，开
苦笑说道：“大胸怀坦
。”
范闲闭着眼睛摇摇：“我的胸怀说不上坦，只是你们都还年轻，我不愿意用那些手段……至于今能容你们。”
他忽然睁开眼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范门四子是哪四个。”
范门四子，侯季常、成佳林，史阐立，杨万里，都是当年春闱案后，一跃则起，众所周知范闲的门生。
方廷石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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