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乐意,”
“哪怕是,让他一个
,加倍承担所有的痛苦,他都心甘
愿,”
黄静萍的心又动了一下。
同样,以她对冯一平的了解来看,他确实会做这样的事。
那边的张彦也沉默了一会,黄静萍都准备喊一句的时候,张彦又说话了,“对不起,我现在得去上班,”
“好的,不好意思打扰这么长时间,这些事,我不但找不到
商量,其实,连个可以倾听的
都没有,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来美国一趟,我们都明白,你的话,他一定能听到心里去,”
“你太高估我了,”张彦说,“对不起,我真得回去上班,再见!”
“那再见,谢谢!以后我们再联系,”
就在黄静萍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张彦又叫了一声,“静萍,”
还有话?“嗯,你说,”
“其实我知道,你问我,其实并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想得到我的支持,对吧,”张彦说完,就挂了电话。
黄静萍拿着手机,楞了半晌。
她之所以给张彦打电话,确实,这事真是连个倾听的
都找不到,更别说征求意见。
而在这件事上,张彦不但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按黄静萍的安排和设想,张彦将来迟早也得面对这件事。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此时和自己共同面对。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她而言,在难过的时候,有个伴,总是好的。
同时,在这件事上,张彦也是唯一可以征求意见的对象——因为她有过类似的经验。
但是,
究下去,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些小心思。
她知道,如果是其它的
,怕是一定得抓住这样难得的机会,来拆散自己和那个这会招自己恨的家伙。
但张彦肯定不会,不但不会,她应该还会安慰自己,支持自己。
而她的安慰和支持,对这会的自己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可是,这真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如果还不能找个
倾诉,我怕我会疯的。
手机刚好又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她懒得看,在美国,这会还给自己发短信,而不是电话留言的,除了他,不会有别
。
卡罗尔又走进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
“听那边说,冯先生感冒了,”卡罗尔说。
“嗯?”黄静萍马上拿起手机。
“说是他睡不着,在院子里坐了半夜,”卡罗尔补充道。
黄静萍这会也看到了短信,“他们可能会跟你说,我感冒了,真不用担心,没什么事,应该不用吃药就会好,你们呢,还好吗?”
“我不关心这些,”黄静萍把手机丢到沙发上。
此时,已接近
落时分,天边彤云密布,但有一束光,顽强从云层的缝隙里挤了出来,刚好照在窗玻璃上,依然明晃晃的。
…………
另一边,张彦挂了电话,并没有马上出去工作。
她坐在休息室里,双手捂着
,我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我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呢?
我为什么要劝合呢?这么好的机会,让他们分开岂不是更好?你
明一点,多为自己想一点,会死吗?
但这样的懊恼,其实也只是稍纵即逝,她的本
,让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如果那样做了,那就不是她了。
她也相信,他不会喜欢那样的自己。
她这会,甚至在想着,是不是应该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他现在,应该也是难受的时候,如果能把黄静萍的态度告诉他,应该会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张彦叹了一
气,那就这么做吧,她还在输号码,又一个电话打进来,“金总,”
“你好张彦,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
“好就好,现在你就要多想想自己那家店的事,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但刚开始呢,要有吃苦的思想准备,”
“我明白,金总,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不用
心我这边,你放心,如果真有事,我一定会主动找你,”
从希腊回来以后,她和金翎就经常通电话,当然,都是金翎主动找她。
“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能挤出来,”金翎笑着说,“要没什么事,那今天就先这样,”
“等等金总,”张彦叫了一句,“还真有件事,”
…………
冯一平闭着眼睛,躺在壁炉旁,电视开着,他却一点也看不进去,只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手机。
短信都发了超过十分钟,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欧文走进来,“老板,”他在冯一平耳旁说了几句。
“好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