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相当不解,也相当不甘。
车这时突然停了下来,刘继忠也睁开眼,“怎么回事?”
司机朝前看了一眼,又侧耳听了一下,“临时限行,可能是有要客经过,”
对机场工作
员来说,这样的
景并不少见,让本该降落的飞机,在天上排着队打转的事,对他们来说也是寻常,何况是这样临时的封路?
果然,没一会,在一辆警车的引导下,一个车队从他们前面的路
快速驶过,目的地恰好也不远,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工地。
司机朝那边看了一眼,想了一下,“我大概知道刚刚过去的
是谁了,”
“是谁?”摘下墨镜朝那边张望的沈雪马上问了一句。
她原来也想过,用类似那样的方式,让自己正式在这座城市里亮相。
“那边是机场在建的2号航站楼配套的酒店项目,嘉盛假
酒店,”
“嘉盛的冯总今天刚刚抵达,这应该是他去视察施工进度,”
一提到冯一平,这位原本不苟言笑的司机就有些激动。
“冯一……冯总他,还不能享受警车开道的待遇吧,”刘继忠马上问了一句。
这么说,刚才在机场停机坪上看到的那些商务机中,有一架就是冯一平的湾流?
司机马上完美的回答了他的质疑,“冯总在市里这样的行程,自然会有市领导同行,”
这下,刘继忠更不爽了。
这就意味着,冯一平一定是在市里主要领导的亲自陪同下,来嘉盛假
酒店的工地视察。
而自己呢,不过是机场几个工作
员出面接待了一下,然后派了一辆车而已。
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就多余睁开。
无论是冯一平,还是嘉盛假
酒店,都没带给他什么好的回忆。
眼不见,我心不烦。
司机这会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哦,刘总刘夫
,对冯总应该也熟悉吧,你们是老乡啊,”
“是的,”沈雪笑着说,“继忠和冯总算是老朋友了,他们以前还合作过一个项目,”
她没说的是,那是刘继忠主动找上门去寻求合作,结果连正主都没见到,就被
脆利落的拒绝了。
“难怪刘总这么成功,原来早就和冯总有过合作,”司机捧了一句。
只是,这恭维听在刘继忠耳中,却怎么也不是滋味,我成功,和冯一平有一毛钱关系?
“一平本来想投资我的航空公司,”他真的一副和冯一平很熟稔的样子,“但知道我们目前不缺钱,所以就没有勉强,”
“你知道,一平那个
……”
“对,”司机看起来好像也和冯一平很熟,“冯总和
合作,一向不会占
便宜,”
“哦,对不起啊,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明白,明白,”心底在骂的刘继忠脸上在笑,“我们都知道,一平行事厚道,”
我为什么要这样瞎扯呢,扯到现在居然要主动去夸冯一平?
“是,我们也非常佩服冯总这一点,冯总他就很少和
争,越是大家扎堆去做的事,那些来钱快的事,他越是不涉足,比如房……”
后排沈雪笑着看着他,他连忙住
,说得兴起,一时忘了后座的这位航空新贵,本就是靠房地产发家。
“就说冯总美国公司上个月底推出的安卓,以及主导成立的那个手机联盟,他做的,都是国内公司做不了,也没
想做的事,”
“嗯,”刘继忠点了点
,又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不想再接着夸冯一平,那太难受。
谈
正浓的司机只得安静下来。
只是,一把刘继忠他们送到外滩边的酒店,就马上忍不住跟
打电话,“我在路上碰到了冯首富的车队!”
刘继忠这时朝江对面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离东方明珠塔并不是太远的嘉盛大厦。
他的腰塌了一些。
旁边的里弄里,有些时代感的歌声,随风飘过来,“……
两个字,好辛苦……”
后面的那三个字,一下子击中他的心,他的心里,不停的在重复着,“好辛苦”“好辛苦”“好辛苦”……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08年,他又觉得更苦了。
无端的,他就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的一句台词,“1997 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2007年还没过去,他就开始怀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