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一块出生
死了，还不算朋友？”
“好吧，我发誓，不管当不当那个之子，都不会杀你们两个，不对，不杀你胡桂扬，对姐姐根本不用发誓。”
“我胡桂扬也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就算成为祖本
，也不会伤害你们两，何三姐儿与何五凤。”胡桂扬的玩笑之心突然消失了，想起自家兄弟，他开始觉得这个誓言无比珍贵，于是又补充道：“绝不会，我以自己的
命发誓。”
何五疯子十分满意，“我也以命发誓。三姐，该你了。”
“我何三尘指月发誓，或远或近，或险或阻，或或，无论身为何物，都不会伤害何五凤与胡桂扬。”何三姐儿的声音微微发颤，似乎比另外两更认真，只是青纱遮住了面容，显露不出脸上的
。
何五疯子失望地说：“我不应该第一个发誓，好词都让你们用了，我能再来一次不？”
何三姐儿笑道：“发誓就一次，没有第二次。”
胡桂扬抬
望去，明月高悬，见证三的誓言，恍惚间，他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
屋里走出一，笑道：“我在这里苦等，你们却在外面发誓。”
何五疯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你……百万爹。”
“这是什么鬼话？”何百万斥道。
“你不是我亲爹，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我就算从河里捞只王八养上几年，它也比你孝顺。当初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不是被杀，就是被阉，凭此一点，你不该叫我一声爹吗？”
何五疯子挠挠，“好吧，你还是我爹。”
何百万摇，向胡桂扬拱手道：“我说过，还要进城找我这双儿
。”
胡桂扬还礼，“难得见到这么守信用的。”
“里面请。”
何百万唯独没对儿说话，何三姐儿也不开
，避开了称呼的麻烦。
屋外看简朴，里面却一点都不粗陋，墙上挂着名字画，胡桂扬虽不认识，也知道件件有来，桌椅也都是上好的木料制成，角落里摆放着熏炉，香气阵阵。
何三姐儿站在门不肯进屋，何百万向儿子道：“送你姐姐去旁边屋里休息，她应该很累了。”
“好，哪间？”何五疯子得问清楚。
“出门右拐那一间。”何百万也必须说得清楚。
剩下两对面而坐，何百万再拱手，“恭喜胡公子又一次逃出生天。”
“我都已经是火传了，不影响我当祖之子吧？”
何百万笑了笑，“不影响。”
“原来火与祖是一家，嗯，有趣。”
何百万知道胡桂扬只是开玩笑，也不说
，“胡公子该有不少疑惑吧？”
“反正你都知道，用不着我啰嗦了。”
何百万点，何五疯子回来了，端壶倒水，自己喝了一杯，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这才给另外两分别斟茶，嘀咕道：“有手有脚的，非得等我回来吗？”
何百万道：“一件件说吧，拦截胡公子的那些，大都来自漕帮。”
“嘿。”胡桂扬立刻就明白了，漕帮是运河船工的帮会，数庞大，但是居住在城里的不多，与几名赵家义子来往亲密，自然会听从老五胡桂猛的命令，“救我的肯定是五行教了。”
“只有火教，另外四教不肯参与，也来不及叫他们。”
“火教怎么知道我今晚遇难？”这是胡桂扬最纳闷的问题。
“袁彬袁大身边的一名亲信，名叫袁茂，他通知火教暗中保护胡公子，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就出事，一时仓促，凑不齐太多，刚刚过百。”
“袁茂！”胡桂扬想起来了，自己此前提及五行教的时候，袁茂是知的，还将教主称为“把”，只是没料到他能直接命令火教。
“五行教的来历，胡公子大致有所了解了，我们与朝中某些大臣关系还是不错的，袁大就是其中之一，胡桂猛抓捕的教徒获释，袁大暗中帮了不少忙。”
胡桂扬想了想，无奈地说：“我已经一雾水了，袁大跟你们有
，可他一直借助我义父抓捕京城内外的妖贼。”
“除了胡桂猛那一次抓捕，五行教并未受到打扰，那些假冒鬼的骗子被抓，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听你之前的话，火教不像是忠于朝廷的鹰犬。”
“当然不是，我们自成一派，与朝中大臣有合作，也有矛盾。这些都不重要，胡公子，你选袁大当成盟友，这一步棋走对了，试图联手汪直，或许也是一记妙招，但是你想找出闻氏高手与谷中仙，必须借助我们火教。”
“你们又想借助我什么呢？除了火传那一套。”胡桂扬不想再听对方的胡说八道。
何百万笑道：“原因一直就在胡公子身边，你还没有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