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新人见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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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南镇抚司长官名叫朱恒，最讲的一个故事就是自己的祖父如何因为一点疏忽，导致全家失去皇家属籍，以至于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博取功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听众通常是南司下属，自然只能附和，并用各种方式表达相信与期盼，以为要不了多久，朱大就能重归皇籍，封公封侯不在话下。

为了这个“不久”，朱恒等了足足二十年，最后等来的是一位年轻。

年轻名叫梁秀，二十多岁，相貌确有几分秀气，腰细如纤弱子，无论是站是坐，身子总有一点歪斜，完全不像武，可就是他，将要代替朱恒担任南司镇抚。

即使心中五味杂陈，朱恒还是得笑脸相迎，并且执下属之礼，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名普通百姓了，在锦衣卫任职数十年，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不服气，还没走出衙门，就已预感到自己的后半生将要活在无尽的悔恨与懊丧中。

“南司不好管哪。”朱恒忍不住想给新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想在这张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多坐一会，“这些年来，南司虽然没有立过显赫的功劳，但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误，放眼整个锦衣卫，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南司。”

梁秀站在桌案前，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笑道：“是啊，无功无过就是南司这些年来的状况，在下奉命掌管南司，就是为了改变现状，让南司重新焕发生机，如宫中所言，‘不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

朱恒很尴尬，慢慢站起来，下面是他捂热的椅子，就算要让出去，也要等它稍凉一些，“南司的确需要梁大这样的年轻，我老了，不中用啦，相信在梁大的掌管下，南司必定早立功。”

梁秀亲自上前，扶着老镇抚绕过桌案，“老大休要见怪，年轻鲁莽，我这个就是不会说话。其实我也知道掌管南司极难，老大可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以后遇到事，我还得经常去府中请教呢。”

“不敢不敢，老朽拙见，唯梁大采择。”

两越发地客气，梁秀亲自送到锦衣卫大门，看着前任大落寞远去，轻哼一声，“老家伙。

新官上任第一天，梁秀还没想好要点哪一把火，所以没有招见全体下属，而是进公堂，做在朱恒刚刚让出来的椅子上，处理常公文，一件一件看得非常仔细。

书吏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打着绝不能引火上身的主意，未得发问，一个字也不多说，连呼吸都要小心控制。

梁秀慢慢皱起眉，“南司每年费银无数，做的事就是修修房屋和盔甲？”

“回大，南司主管锦衣卫军匠，修葺……”

“我知道南司是做什么的。”梁秀冷冷地说，“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南司的另一个职责呢？为什么我在公文中一个字也看不到？”

书吏小心回道：“大是说寻仙访道吧？南司虽负此责，但是线索太少，一年到也没有几次公，所以……”

“嘿，南司的‘无功无过’就是这么来的？”梁秀拿起一份文书，“这个叫胡桂扬的新任校尉来了吗？”

“回大，胡桂扬理应今到任，不知为何迟迟未至。”

“恃功而骄。等他来了之后，让他多等一会。”

“是，大。”

梁秀低继续看公文，书吏稍稍松了气，新官的火烧到新校尉身上，对整个南司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胡桂扬午后才赶到锦衣卫，带他前往南司的小吏对他颇为好，多看了几眼。

胡桂扬并不怪，上次他来锦衣卫的时候还是抓捕妖狐的大功臣，突然之间，兄弟纷纷亡故，他则失去“试百户”的身份，成为一名普通校尉，外免不了会生出诸多猜测，只是事关宫中秘密，谁也不敢多问。

新任校尉必须拜见本司镇抚之后，才算真正到任，胡桂扬被留在门房里，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进进出出的不少，谁出说不清镇抚大什么时候才有空。

“我还是来早了。”没时，胡桂扬自语道，心里回想袁茂介绍的南司况。

义父赵瑛虽在南司任职十几年，却一直游离其外，只受顶上司袁彬的节制，对本司况了解不多，从来不向义子们提起。

过去几年里，袁茂差不多天天泡在锦衣卫衙门里，对南司的了解反而更多一些。

“南司镇抚朱恒是个老顽固，醉心于寻仙访道，早年间颇受先帝赏识，可是所寻之没有一个管用，当今陛下登基以来，他变老实许多，除了每年派去名山名刹走访一圈，什么都不做了。而且这个视南司档案为至宝，轻易不肯示，你义父磨了那么多年，只能看到一小部分。袁大身为锦衣缇帅，也没办法全部调看。”

“南司下属子丑寅卯等十二房，这些年来才凋零，十分缺，但是各房都有强大的靠山，外水泼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