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倒是没有追兵。
在一棵大树笼罩的空地上,何三姐儿停下脚步,收回细线。
何百万重重摔倒,
事不省,胡桂扬一
坐在地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没劲儿去十步之外杀
。
何五疯子紧紧跟随,倒是没有太累,跑到何三姐儿面前,将怀里的红玉抛在地上,“三姐你瞧,至少有三十枚!”
“你做得很好,去放哨吧。”
何三姐儿语气平淡,何五疯子却像是听到世上最大的夸奖,兴高采烈地去放哨。
“你……真……厉害。”胡桂扬气喘吁吁地说。
“小
也曾为你放弃金丹。”何三姐儿在抚治衙门夺丹时虽然有些失态,但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胡桂扬叫过许多
的名字,只唤醒小
一个
。
“她还是个……小姑娘。”胡桂扬摇摇晃晃起身,仍然盯着何百万,知道他还没死。
“给我一点时间。”
胡桂扬止步,“一点时间?他的话比玉佩还具诱惑,只要让他开
,你就没办法再杀他。”
“何百万掌握许多秘密,我要的这点时间,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只要问过话,无论他说与不说、说些什么,都归你处置。”
胡桂扬同样担心自己会被何百万的话绕晕,但他没法拒绝,而且腹部的伤越来越重,他就算走到何百万身边,也未必有力气杀
,只能叹息一声,又向地上摔倒。
何三姐儿动作极快,上前将他扶住,微微皱眉,“为什么你总是受伤?”
“不是新伤,是旧伤。”胡桂扬笑道。
何三姐儿十指翻飞,撕开胡桂扬的衣裳,取出巾帕擦去血迹,再拿
净的巾帕盖住伤
,然后用撕下的布条重新包扎。
“回去之后,你还是得找樊大坚处理伤
,灵济宫的丹药确实不错。”
“嗯。”胡桂扬张开双臂,任何三姐儿摆布,两
距离如此之近,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她风
万种的样子,心
难抑,微微低
,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嗅了一下。
何三姐儿抬眼看着他,胡桂扬屏息宁气,憋得脸都要红了。
何三姐儿微微一笑,从他身边走开,“好了。”
胡桂扬终于呼出一
气,鼻中隐隐还留着余香。
何三姐儿长袖一挥,地上的红玉尽
袖中,再一挥手,又有一条细线缠绕何百万的手腕,细线上挂着一枚红玉。
红玉中间有孔,离何三姐儿更近,然后慢慢地沿着细线向何百万滑动。
“也是闻不华教你的?”胡桂扬问。
“他不得不教。”
红玉离何百万越来越近,上面的红色随之逐渐消失。
“真怪,何百万理应
通天机术,为什么没有使用?”胡桂扬此前只顾着杀
,这时才有疑惑。
“你马上就能直接问他了。”
玉佩滑到何百万手上,红色消退
净,只剩纯白,何三姐儿收回细线。
何百万动了一下,又动一下,随即慢慢坐起,他受过重伤,又被天机术
控过一会,身子极弱,坐起之后
部仍然低垂,酝酿片刻才抬
看了一眼,第三次重复道:“你害死所有
。”
“你刚才为什么不用天机术对付我?”胡桂扬先提问,故意忽略“害死
”这一条。
“机匣尽毁,无术可用。”
胡桂扬看一眼何三姐儿,她并不着急开
,点下
,表示他可以继续问下去。
既然不能立刻动手除害,胡桂扬还真有一些疑惑待解,“你藏在
里
嘛?”
何百万盯着胡桂扬,满面怒容,但他毕竟是何百万,怒容很快消失,
恢复正常,“当然是吸取天机
华,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为闻家庄做事这么多年,该是收获的时候了,只差一点……”何百万险些又没控制住怒意。
“闻空寅将你出卖的。”
何百万似乎并不意外,轻叹一声,“闻家
就是这么薄
寡义,我早该料到,早该料到。”
何百万意兴阑珊,身子晃了两下,没有摔倒。
胡桂扬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同
他,想了想,问道:“天机船是什么东西?”
何百万略显吃惊,“他连这个都说了?”
“闻空寅倒是直爽,但是说话有点古怪,解释不清,只说天机船就是闻家庄。”
“他说的是实话,的确有一条船,我不知道在哪里,也没登上过,只知道所有的力都来自船上,连丹
也不例外。”
胡桂扬不想问了,向何三姐儿点下
。
何三姐儿前行几步,平静地问:“丹
可得长生否?”
胡桂扬与何百万都吃了一惊。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