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臣与侏儒对面而坐，听一句点一下
，
严肃得像是皇帝在听取边疆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侏儒坐在椅子上，露出半张面孔，嘴
隐于桌面以下，因此只能听到声音，看不见嘴动，张五臣却一点不觉得古怪，只在意进
耳中的每一个字。
迈步进楼的胡桂扬一愣，向侏儒道：“阿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侏儒抹去脸上的胭脂，发也正常地梳成独髻，身上穿什么看不清，绝不是红红绿绿的怪异装扮。
侏儒扭看向胡桂扬，“我不是阿寅，你不记得我了？”
“闻空寿？”胡桂扬只在夜里见过他，当时就没看清容貌。
“你想起来了。”
“你不是十二长老？”
“不是。”
“阿寅呢？”
闻空寿指指楼上。
胡桂扬走上楼梯，扭问道：“你看着比长老正常多了。”
闻空寿露出微笑，“所以我不是长老。”
胡桂扬快步上楼，楼下的闻空寿继续在向张五臣讲解法器的用法。
阿寅正在桌子上旋转跳舞，穿着一条专为他特殊裁制的
白长裙，旋转时如同荷花盛开，只是那张花里唿哨的脸孔，实在没法让
联想到仙
。
站在旁边观看的小
倒有几分仙的韵，笑若桃花，模仿阿寅的动作转个圈，正好看到门
目瞪呆的胡桂扬，脸一下子红了，立刻躲到一边。
阿寅将整支舞跳完才停下，向胡桂扬道：“杀死了？”
“嗯，木屋那边请你过去。”
阿寅二话不说，纵身一跃，直接从窗跳了出去。
小脸上仍在笑，指着窗外道：“他可有意思了，我要带他回山里，就怕这家不肯放他。”
“阿寅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胡桂扬本想提醒小远离阿寅，想想还是算了。
胡桂扬转身要下楼，小道：“以后你再出门必须把我带上。”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愿枯等，越等心越烦，这个地方憋闷得很，除了阿寅，都很无趣。”
“好吧，我带着你。”
胡桂扬到了楼下，闻空寿还在向张五臣滔滔不绝地说话。
木屋里，阿寅站在桌子上，装扮没变，却正常许多，只在面对小、蜂娘这些，他才显露“妖娆”的一面。
胡桂扬关上门，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于是靠门而站，透过门缝借一点外面的凉风。
“又让我说什么？”阿寅问道。
“一切，胡校尉应该明白郧阳府究竟在发生什么。”商辂道。
阿寅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开道：“我们要借助凡的力量将天机船送上天空，然后就没你们的事了。”
胡桂扬对这句话里的每一个词都不理解，一时间不知从何问起。
商辂道：“先解释一下‘凡’吧，对我们来说，这一点最重要。”
阿寅盘腿坐下，“你们都是凡，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胡桂扬终于能开。
“不是？”
“是是鬼？”
“都不是，我们是一群旅者。”
“旅者？”
“到处旅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遗憾的是来到这里之后，我们的船出了一点问题，受困于此，一直走不了。”
“你们原来住在哪？”
阿寅抬手指了指。
“房顶？树上？”
“天上。”
胡桂扬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岂不就是仙？”
“你们所谓的仙法力无变，高居于虚无之中，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我们是真实的，来去乘船，没有法力。”
“没有法力那金丹是什么？”
“就是金丹。”
胡桂扬看向商辂。
商辂咳了一声，“我来补充几句吧。”
阿寅往桌上一倒，像是要睡觉。
商辂解释得比侏儒清楚得多，“他们是僬侥，从天外而来，困于此地至少一百三十年了。”
“一百三十年？那是前朝……”
“至正年间。”
“他们是僬侥的后代？”
“不，就是那批僬侥，一共三十八位，两位染疾病故，剩下三十六，一直活到现在。”
胡桂扬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天机船受损，就藏在咱们脚下，只移动过一次。最初几年，僬侥希望自行修好船，可是他们发现力量不足，没法将天机船……发动起来，于是他们寻找凡帮忙。”
商辂停顿一会，因为他接下来将要说出来的话过于惊世骇俗，连他自己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