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骂脏话，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他最近的叹息也比从前更多。
“我不想当凡
。”
“那你应该留在船上，一块飞升。”
“我也不想死。”闻不华握紧拳
，像是要发毒誓，“是我主动请缨，要求下船向你传递消息的，其实这没有必要，因为凭你的力量，只能给丹
增加一点麻烦而已。但我想下来，船上的肯定会死，闻家已经没有用处，天上地下，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只剩下飘零，飘到哪是哪。”
闻不华比从前话多，开
即是感慨，也不管别
听不听，小
转身打量他一眼，印象不佳。
胡桂扬则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心里只想一件事，如果谷中仙谈判无果，他该怎么办才能毁掉城里的丹，即使救无果，也能让天机船震撼一下。
“真正的僬侥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你们有猜测吗？”胡桂扬问。
“有，船上的很可能非常弱小，一旦离开船，不是凡的对手。”
“还有这种事？”胡桂扬很吃惊，天机船只是一次飞升就能杀死数万，
控者竟然会是非常弱小。
“他们依赖器械，所以一开始就能传授天机术，多年以后才想出火诀，那是一群聪明但是脆弱的家伙，离开船上的器械，什么也不是。”
“他们自己不练火诀？”
“谁知道呢？侏儒们是这样猜测的，火诀用来激发凡的潜力，长练下去，或许有害，所以真正的僬侥不练。你说我应不应该去山里？那些强盗对我态度不错，能收留我一阵。”
“好啊，去吧，不用进山，你应该能在某处丹附近找到他们。”
闻不华垂丧气，“你说得对，他们肯定来了，就是我将他们引来的。唉，我现在知道当凡是什么滋味了……我可以跟着你，你挺聪明，在凡中间过得不错。”
“嘿，你忘记我被吊在城门的场景了？你有一身本事，离开郧阳府到哪都是高手，江湖虽然危险，总有你的容身之处。去吧，往哪走都行，跟说话的时候先拱手，很快就能将规矩学全。”
闻不华笨拙地抱拳，“这样？”
胡桂扬做个示范，“再教你一招：为自己打架的是恶，为别打架的是侠客，大致如此。”
“恶和侠客哪个活得更好？”
胡桂扬竟然没法回答，“自己去找答案吧，我又不是江湖。”
闻不华再次抱拳，比第一次自然多了，走向坐骑，跟过小时，向她也拱下手，“后会有期。”
小茫然地嗯了一声。
闻不华上马，最后看一眼高空中的天机船，策马向西边奔去，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在凡之路上行走。
胡桂扬转身，“算了，咱们也走吧。”
“不等了？”
“等也无用。”
“去哪？”
“回城里。”胡桂扬翻身上马，“西园小楼通往天机船，没准能从上面再拿一枚天机丸。”
西园小楼已被丹覆盖，可能已在隆起过程中坍塌，胡桂扬还是想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
“好。”胡桂扬没有拒绝，谷中仙若是谈判无果，小再过几天就将
毙而亡，没必要再往外撵。
小上马，两刚刚跑出不远，身后传来何五疯子的公鸭嗓：“都跑哪去了？”
胡桂扬急忙调回来，隐约看见何五疯子怀里抱着一个，“在呢。”
何五疯子将怀里的往地上一扔，胡桂扬立刻明白那不是何三姐儿。
“我还以为你跑了。”何五疯子气喘吁吁地说。
“正要跑。”胡桂扬下马，上前看去，被带回来的竟然是赵阿七，“怎么是他？”
“问他自己。”何疯子坐在地上，显然是累坏了。
赵阿七还活着，但是离死不远，睁眼看到胡桂扬，露出虚弱的微笑，“师兄，你把我救出来了。”
坐在边上的何五疯子哼了一声。
胡桂扬好久没听到这声“师兄”，心有愧疚，“不是我，是何五疯子。你怎么会进
丹？”
“我和苦雨一块进去，她去……她去占据丹，我留在中途防备何三姐儿。”
又是一个被利用的。
“然后呢？”胡桂扬问。
“何三姐儿果然来了，我在暗中偷袭”
何五疯子呸了一声，赵阿七全不在意，只看着胡桂扬一个，“可何三姐儿武功太高，我打不过。”
“你当然打不过。”何五疯子在通道里已经问过一遍，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我们两败俱伤，我等苦雨，一直没见到。”
“何三姐儿呢？”
“逃走了，没再回来。”
何五疯子抬道：“好消息是三姐没死，坏消息是三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