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梁秀只得回避那个问题。
“还是那点事儿，追捕何百万。”
“何百万早已被你杀死，谈何追捕？”
“太好了，我因为一时大意，没有带回
，无法自证，又有传闻说何百万没死，频繁在山中现身，所以……原来我是白忙一场，如今有镇抚大的认可，我可以安心了。”
“我认可什么了？”
“我杀死了钦犯何百万，总算不负诸位大所托。”
梁秀脸一红，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
胡桂扬马上笑道：“梁大还修炼功？”
梁秀立刻松开双手，“胡说八道，哪来的功。”
梁秀继续问下去，想知道胡桂扬这几个月究竟去过哪里，尤其是见过什么。
胡桂扬却说不清楚，他在山里转来转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平时靠打猎为生，偶尔遇见散落的山民，换些盐和酒，彼此不问姓名。
说起山中野味他倒是滔滔不绝，别的事
全是一问三不知，而且总弄错时间，以为郧阳城之变过去没几天。
梁秀越问越恼火，向左预道：“不用麻烦了，直接用刑吧。”
左预瘦削的脸上不动声色，“只好如此。”
五离去，胡桂扬站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伸个懒腰，脸上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石桂大返回，靠在门
站了一会，开道：“东厂用刑，你熬不过去。”
“我打赌他们不会用刑。”胡桂扬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在山里待得太久，不了解这边的形势。”
“嘿，有什么可了解的？还是那点事呗，长生、金丹、仙……我就是在山里转悠十年，出来之后这里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石桂大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你还是那么聪明。”
“请我的时候大张旗鼓，连和尚、老道都带去了，再笨的也能猜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早跟他们说用不着太多。”
“可不，我都回来了，还能大闹京城不成？”
“事还是那些事，但是分工有些变化。”
“哦？”
“西厂负责搜寻金丹，东厂和南司寻访异。”
“异是什么东西？”
“据说郧阳城巨变那天，你是清醒的。”
“还行吧，起码还知道自己是谁。”
“那你没看到星辰陨落？”
胡桂扬摇，“当时是白天，我被一团黑云砸中，什么也看不见，等到云雾散去，天上什么也没有。”
“怪不得。”石桂大选择相信，“多作证，声称当时有数十颗火红的星辰陷落在不同地方，派寻找时，只见到一些古怪的残骸，一触即碎。后来我们查明，残骸里原本有，落地之后不知去向。”
“我知道是什么。”
“你知道？”
“就是闻家啊，他们当时都在天机船上，肯定是最后一刻又被送回地面。我见过其中一位，就是谷中仙，他跟我说过几句话，后来又去蛊惑山民攻打官兵，听说他打败了，是吗？”
“对，当时官兵处于混
之中，后来……很快恢复正常，双方没怎么
战，反贼即退，大都接受招安，一小部分逃
山林，包括你说的谷中仙。”
“自作自受。”
石桂大像是闲聊一样，透露一些事，胡桂扬也说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件要紧。
聊得差不多，石桂大发现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直接道：“你从东南丹
里拿走的金丹呢？”
“连这件事你也知道？”
“事后一查就知道了。”石桂大平淡地说。
“呵呵，多就是好，我保持清醒那么久，知道的事还没你多。”
“出金丹，你就没事了，还能立一大功。”石桂大不想再闲聊下去。
“不出来。”
“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有，金丹都被我吃了。”来到东厂之后，胡桂扬第一次撒谎。
“全都服食？你不是一直拒绝金丹吗？”
“没办法，在山里缺吃少穿，只靠打猎根本活不下去，金丹服食之后清气爽，好几天肚子不饿，全靠它，我才能坚持到现在。”
“一枚没剩？”石桂大不肯相信。
“你应该明白，那东西不碰则已，一碰就碎，不对，一碰就没法停止。我想留几枚来着，结果没忍住。”
“那你现在应该是绝顶高手喽？”
“抓野
、野兔的确比从前顺手，遇见大点的猛兽，还是得躲着走。”
石桂大叹息一声，“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你，你要明白，金丹乃是罕有之物，普天之下，唯有一可以享用。”
“可我在山里的时候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