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在角落里，樊大坚眉
一皱，“那两个家伙呢？说好寸步不离。”
蒋二皮与郑三浑正在庙主的卧室里呼呼大睡，被樊大坚揪着耳朵拽起来，“我修行数十年才有这张床，你俩何德何能，敢睡在上面？”
两
一边叫痛，一边求饶，跟着老道出屋。
胡桂扬与韦瑛已经掀开车帘，看里面的尸体，随即互视，都想从对方的眼中寻找掩藏的
绪，片刻之后，互相拱手一笑。
胡桂扬转身道：“你俩一直在这儿守着？”
“一直，没出去过。”蒋二皮揉着耳朵回道。
“没动过尸体？”
“哪敢啊？”
“后院还住着谁？”
樊大坚回道：“原本还有四五个，被我撵到别院去了。”
“有来过后院吗？包括庙里的。”胡桂扬又问。
蒋、郑二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没有，一个也没来过。”
“你俩在睡大觉，有来过你们也不知道。”樊大坚恨恨地说，突然觉得胡桂扬的问题有些怪异，于是走到车前，站在韦瑛身后向车厢里望去。
尸体还在，可是身上衣服杂
，携带的物品也都随意地散落在车厢里。
“一直就是这样吗？”韦瑛问。
樊大坚缓缓摇，“绝不是，那边将他收拾得挺利索，连银子都给留在身上……”樊大坚猛然转身，大步走到蒋、郑二面前，举手就打，怒道：“让你们监守自盗，还嫌麻烦不够大吗？”
两抱鼠蹿，“没盗，我什么也没盗，不信你去屋里看看，东西一样没少。”
樊大坚住手，“被盗的不是我，是尸体。”
蒋二皮哭丧着脸说：“真没有，尸体好好摆在那……”
樊大坚拖着蒋二皮来到车前，“这是好好？”
蒋二皮倒吸一
凉气，呆了半晌，突然转身冲到郑三浑面前，举拳也打，“昨晚你出来小解，是不是翻尸体了？银子呢？藏哪了？”
郑三浑又一次抱鼠蹿，“没有银子，我就在墙边撒泡尿，根本没靠近车……”
两一个跑一个追，谁也不来劝架。
韦瑛眉皱得更紧，“是不是庙里有谁一时起了贪心？”
樊大坚上半夜身体被冻得几乎僵硬，现在连心也僵了，喃喃道：“我刚刚接管二郎庙没有几天，还没认全……”
胡桂扬又走到车前，跳上去，将尸体翻个身，很快下来，“偷银子只是顺手牵羊，那在找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韦瑛问。
胡桂扬摇，“我不知道，但是楼驸马连袜子都被脱下又穿上，那想找的东西显然不只是钱。”
韦瑛点点，向樊大坚问道：“尸体送来时，衣裳完整？”
“完整，我记得清清楚楚，从到脚，一丝不。”
“这就怪了，楼驸马死在那种地方，按理说身上衣物应该不多，他是
毙，据你所说，那些十分惊慌，可是给死者穿衣时却能一丝不，到了你这里，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樊大坚也觉得不对，想了一会，扭喝道：“你们两个，别打了，过来回话。”
蒋、郑二并非真打，只是想离着远点，听到叫喊，只得住手，不不愿地走来。
樊大坚越看两越来气，“怕什么？尸体送来的路上，你俩不是一直守在边上吗？”
两脸色刷地变白，当时光想着自己小命难保，回过味来之后，才觉得尸体更可怕。
韦瑛没有直接询问二，向胡桂扬道：“事经过都是这两说的？”
胡桂扬慢慢点，“应该是吧。”
“是，全是他们说的。”樊大坚补充道。
蒋二皮马上道：“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韦瑛想了一会，又向胡桂扬道：“厂公指定胡校尉查案，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要先去见厂公一面，告诉他我不想查这个案子。”
樊大坚抓住胡桂扬的一条胳膊，激动地说：“胡爷爷，查案者一定是你、必须是你。”
韦瑛似乎早料到胡桂扬会拒绝，从怀中取出一张折起来的纸，“不用去见厂公，西厂公文在此，胡校尉接令吧。”
胡桂扬接过公文，没有看，笑道：“厂公真心疼我，好吧，总得做出点什么，才好意思去见他。”
“对对，做出点什么。”樊大坚长出一气，他现在只相信胡桂扬一个。
“先去将你庙里的查一遍。”
“是，我马上就去查个遍。”
胡桂扬向韦瑛笑道：“既然是我查案，百户大算什么呢？监督，还是……”
“配合，提供帮助。”
“我能请你做事吗？”
“与案子有关的事，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