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起的称呼,我的确异于常
。所谓有得必有失,我得到一份最大方的礼物,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罗氏半晌无语,胡桂扬不得不问:“代价是什么?”
“乌鹊胡同创建已久,直到我去之后,它才成为京城内外有名的寻欢去处。”
胡桂扬笑了一声,急忙道:“抱歉,别无它意,我只是……你实在不像。”
“谢谢。”罗氏微笑道,将这句话当成夸赞,“因为这是疾病,谁也不会在病未发时做出生病的样子,对不对?但我不是来向你展示病症的,你没有这个想法吧?”
胡桂扬立刻摇
,“我算不上正
君
,但也绝不会趁
之危。”
“我乃良家
子,虽然从小被卖与夫家,却从未
持贱役,没想到……我也不是来求你救我脱离苦海的。老实说,那也算不上苦海,在乌鹊胡同,我备受尊崇,七仙
就是从我这里学会技艺之后,名震京城。我得到许多快乐,甚至足以让我忘掉从前的凡庸。”
“那你要金丹做什么?”
罗氏脸上微笑退却,“我不想快乐过
,我有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
陷其中,受到
控,可悲的是,
控者极可能是个平庸之辈。我是郧阳异
,在寻常
眼中,与仙一样,所以我绝不能成为凡
的附庸,你明白吗?”
胡桂扬点下
,“我想是吧。”
“但这仍然与你无关,我只是一名
子,此前与你毫无关系,如果我被某个平庸男
控,你并不会在意。”
“你想
换?”胡桂扬已经明白罗氏的意图。
“对,就是我一开始说过的提议。乌鹊胡同是我的地盘,那里发生的大事小
没有我不知道的。”
“你忘了,我在逃亡,乌鹊胡同的事
同样与我无关。”
罗氏对自己的经历说了许多,对提议却不愿详述,站起身,“听说你也在恢复功力?”
“刚刚开始不久,只有一点儿,与诸位比不了。”
“那你是未来的郧阳异
。异
高于凡
,所以异
绝不会逃亡。想想我的提议,救
、助
无非一时之勇,除了几句感谢,什么也得不到,最终你会后悔。
换是更好的选择,各有所得,互不亏欠。”
“是个好提议,我会考虑。”
罗氏微一欠身,推门出屋。
瘦子站在外面,有气无力地说:“你超时了。”
罗氏微微一笑,没有解释,扭身回自己的房间。
瘦子走进来,将凳子拽到桌边,坐下之后,右臂放在桌上,似乎有不支之意。
“你不像异
。”胡桂扬先开
。
瘦子露出苦笑,“的确不像,我是这世上最心虚的财主,家财万贯,却一文钱也不敢花,因为这些钱连着我的命,每花出一点,我的命就少一点。”
“看样子你曾经挥霍过。”
“刚有钱的时候,谁不想挥霍呢?那时候变化还不明显,等到一切显露之后,又觉得自己该有烈士之风,宁死不屈,
命不保,也要名垂后世。”瘦子再次苦笑,“等到
命只剩一点儿的时候,我害怕了。”
这更像是感慨,而不是讲述,所以胡桂扬静静地听着,没说什么。
“我姓林,名层染,原是秀才,考举不中,于是
军中学吏,前年随军派驻郧阳府。”
“既是官兵,为什么……没留在军中?我知道有一位异
,留在西厂,成为汪直最得力的爪牙。”
“军中用
如驱狼,不死不休,而我现在根本不敢再用力。”
“理解,但是,金丹只有一枚,你不是最需要它的
。”
“我是唯一愿意与你共享金丹的
。”
“什么意思?”
“金丹仍然留在你手里,必要的时候让我服食一点,从今以后,我为你所用,受你驱使。”
胡桂扬笑了起来。
“有何可笑?”
“抱歉,我……就是这个毛病,听见什么都想笑。”胡桂扬其实是想起了罗氏,一个害怕自己将要受到
控,一个却主动接受
控,这让他觉得可笑,还有一点可悲。
“郧阳异
各存心思,你我联手,必保安全。”
“你的经历倒是简单。”
“当然,我是个直白的
,没有废话。”林层染起身,“不耽误你了,如果你想了解我的功力……”
“不必,异
必有力,我很了解。”胡桂扬不能让对方
费剩余不多的
命。
林层染拱手告退,“多谢。”
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进来的
,是郭举
与那位呆呆的士兵。
“你不相信小
已经成妖?”郭举
一进来就问。
胡桂扬笑道:“那绝不是她,传言不尽可信。”
郭举
侧让一步,露出后面的士兵,“你不担心小
变成他这个样子吗?给我金丹,如果在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