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菜地侍候。
吃喝一会，韦瑛道：“胡校尉想问什么，可以先问我，没准我都知道，毕竟已经问过一遍。”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问什么。”
“胡校尉查案的方式……真是特别。”韦瑛笑道。
“我得看到
，才知道要问什么。”胡桂扬想了一会，“韦百户既然问过，能否拣重要的事
让我听听？”
“嘿，我是第一个受到询问的。”
“韦百户这算帮忙。”
“我的确应该先向你介绍一下况。”韦瑛放下酒杯，“先从乌鹊胡同本身说起吧，你知道这里是谁开的？”
“听说是内侍梁芳。”
韦瑛笑着点
，“胡校尉了解的事还不少，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梁芳只负责这里的金钱往来，那些钱在宫里还要重新分配，说白了，梁内侍只是掌柜，而不是店主。”
“重新分配？你是说宫里多名太监都在乌鹊胡同有份儿？”
“是许多太监，说是所有也不为过。”
胡桂扬真糊涂了，“我不明白，像东厂、西厂明明不合……”
韦瑛大笑，端杯劝酒，喝完之后解释道：“宫里的事我不详说，只说一点，宫里各派斗得再厉害，出宫之后也是一家。梁芳的身份只是内侍，但是千万不可小看他，东西两厂若是闹矛盾，公开找司礼太监评判，私下里却都要请梁内侍主持公道。”
“梁芳是太监真正的目？”
“不是，论权势，他比不上司礼太监，比之两位厂公也有不如，但他年纪大些，结
广泛，在宫里义子、义孙成群，尤其是经常服侍在陛下身边，说得上话，所以很受尊重。”
“他是宫里的豪杰？”
“嗯，有点这个意思，无名无份，却能排忧解难，梁内侍算是一位豪杰。”
“他这么缺钱，非要在城外再弄一条乌鹊胡同？”
“太监大都缺钱，你要知道，宫里每月的俸禄并不高，如果从来不出宫还好些，若是宫外还有家需要养活，
子就难了。”
胡桂扬想起赖望喜，点道：“略有耳闻。”
“梁内侍最
扶危济困，所以想办法广开钱源，从通州到京城，至少三成官铺由太监掌管，乌鹊胡同也是如此。但这里位置不佳，距离码、市场都有点远，生意一向不温不火，直到有弄出满壶春。”
“城里七八条春院胡同的生意，都被满壶春抢走，太监们发大财了。”
“架不住多，按职位分配下去，到每手里都不多，聊胜于无，但是对那些贫者来说，这点钱至关重要，他们月月盼着呢。”
“梁内侍还真是一位心善的豪杰。”
“外面的对太监常有误解，其实都是一样的，有好有坏、有贵有贱。”
“韦百户对太监很熟。”
“实不相瞒，家叔现在宫里任职。”韦瑛没提姓名与职位，但是语气突然变得端肃，显然这位“家叔”在宫里并非普通太监。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胡桂扬拱手笑道。
韦瑛摆下手，表示这没什么，继续道：“总之乌鹊胡同与宫里的关系大致如此，除此之外，各大太监在乌鹊胡同都有专营的铺子，比如这家盛兴铺，就归咱们西厂所有，钱款不走梁内侍那条钱，直接归
西厂，由厂公分配。”
“哦，怪不得招待得这么好，我以后能来吗？”
韦瑛大笑，“公
可以，私宴就算了，生意是为赚钱，影响生意，厂公不会高兴，大家的收益也都受影响。”
“说起来，我当校尉的俸禄还没领过，你说的‘收益’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哈哈，莫急，这些事我给你处理。”
“有劳。”
“朋友之间，不必客气。”只要别涉及到查案，韦瑛倒是颇讲“”。
“盛兴铺归西厂，广兴铺肯定归梁芳所有了？”
“没错，所以待会你去问话的时候要小心，若是得罪梁内侍，厂公也救不得你。”
“呵呵，公主见不得，铺子问不得，厂公还真是……算了，全由我一个承担吧。”
韦瑛笑两声，“我是为你着想。”
“广兴铺归梁芳，童丰为什么跑到那里躲避？”
韦瑛脸色微沉，“这正是让厂公有些不满的地方，童丰乃是西厂高手，可他显然越过厂公，暗中与梁内侍结。本来这也没什么，梁内侍结广泛，不分尊卑贵贱，可是童丰死在广兴铺，却让厂公在宫里有些难堪，都说是他
走童丰，甚至说凶手就是西厂的。”
胡桂扬嗯了一声，明白一些事，汪直允许他查案，并非表面上的不不愿，其实他也想弄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满壶春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梁内侍造出来的？”
韦瑛接到过命令，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