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吃掉。”关老
儿先后从怀里抓出几枚汤圆和一个饭团，放在碗中，然后一点点送
嘴中大嚼，满脸带笑。
“这里有酒，要一点吗？”
关老儿笑得更开心，连连点。
韦瑛退出正厅，迎上端茶的蒋、郑两
，小声道：“好好服侍，当他是亲爹，要什么给什么，但是必须留一个在他身边，明白吗？”
两同时点，等韦瑛走远，郑三浑茫然道：“为啥要当亲爹服侍？难道是让咱们再去痛打那个老叫花子吗？”
蒋二皮没那么糊涂，“当亲爹就是好好服侍的意思，笨蛋，你以为都像你，对亲爹下手那么狠。”
“我爹不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小声争吵，进厅之后立刻换上笑脸。
韦瑛跑到门房里，两名番子手急忙起身相迎。
“笔纸。”在下属面前，韦瑛恢复旧
的威严。
桌上的酒菜被推到一边，纸张铺好，笔沾满墨，一切都在极短时间内完成。
韦瑛提笔刷刷写下一行字，将墨迹吹
，将纸连折几次，递给一名番子手，“你们两个骑马去西厂，将折子塞进门缝，即刻出发，越快越好。”
“是，大。”两丢下正热的炉子与半桌酒菜，出门牵马，只敢在心里抱怨几句。
门缝塞信是西厂从东厂学来的手段，门户夜不开，若有急事，只能写成文字，由门缝塞进去，值守官吏定时查看，若无急事，或者是封好的密折，就留待次
给厂公，如有重大
况，则派出小门，赶到西华门，照样将折子塞门缝，里面自然有接收，给相应等。
韦瑛将整个过程想了一遍，发现再快也要等到天亮消息才能传到厂公那里，不由得有些着急，更加埋怨胡桂扬的“背信弃义”，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再回正厅，尽量稳住关老儿。
关老儿看上去十分老实，打不还手、骂不还
，可韦瑛心里十分清楚，真要是惹恼这个老叫花子，将会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韦瑛来到二进院，顺着廊道匆匆走向正厅，满腹心事，险些又撞到一个。
那是一名陌生的少年，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青衣小帽，坐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一只藤箱，像是陪主出游的书童。
少年的两条腿伸出来，韦瑛就是差点被它们绊倒，急忙闪开，心里一惊，“你是……”
少年站起身，放下藤箱，拱手道：“我叫小谭，来找胡桂扬，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我叫韦瑛。”韦瑛脆不提自己的官职。
“原来是韦官爷，我看大门是开的，敲了两下没答应，所以自己进来……”
“没事，那个……胡校尉不在，待会就能回来，你先……我带你找个地方歇会。”韦瑛心急如焚，不知道这个“待会”是多久，他的任务只是监视，可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接待来历不明的异。
韦瑛不想让异聚在一起，因此带少年小谭去自己居住的客房，点起蜡烛，笑道：“你坐会，我去叫给你热茶。”
“多谢韦官爷。”小谭也比较客气，抱拳相送。
韦瑛走出房门，喃喃道：“胡桂扬啊胡桂扬，你若是敢在这时逃跑……哼哼。”他在心里发出威胁，急忙来到正厅，一拍脑门，“瞧我这记
，出门跟别说几句话就忘了正事，那个郑什么，跟我去厨房热酒。”
郑三浑应了一声，跟着韦瑛来到前院厨房，花大娘子等也都出门赏灯，还没回来，韦瑛小声道：“泡一壶茶，去我的房间，那里有一个叫小谭的少年，你陪着他，不准离开半步。”
“嗯？”郑三浑没听明白哪来的少年小谭。
韦瑛推了一下，“快去。”
热水是现成的，郑三浑只得再泡好一壶茶，端着去往韦瑛的卧房。
韦瑛自己动手烫一壶酒，刚出厨房，心里就叫声苦。
前院站着一男一
，都是三十几岁的模样，男子身穿长袄，手里握着细长竹竿，微微抬，显然是个瞎子，子握着竹竿的另一，到处打量，看到韦瑛，开问道：“阁下是胡桂扬吗？”
韦瑛摇，连姓名也不问，“请到后面稍待。”
天还没亮，赵宅前后来了七位怪，全被韦瑛安置在不同的房间里，心中急躁，可是手下再没有可用之，只能自己硬着皮自己接待。
终于得空闲下来，他想到办法，跑出赵宅，直奔胡同的石桂大家。
石家大门的一排灯笼最大、最亮，门户却是紧闭，韦瑛想起来，石桂大前几天出远门，很可能还没回来。
他正不知所措，忽听远处有小曲声传来，扭望了一会，几步冲过去，嘴里冒出一句脏话，“你竟然还知道回来！”
“花灯已经看过，当然要回来，韦百户回来得比我早啊。”胡桂扬笑道。
韦瑛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