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走向前院，没有再问。
前院众睡得正熟，胡桂扬从小门出宅，来到街上贴墙行走。
小谭再也忍不住，小声道：“咱们三不是对手。”
“只是证实一下线索真假，用不着动手。”胡桂扬回道。
小谭稍稍放心，跟得更紧一些。
走过两户家，胡桂扬在第三座门前停下，掏出随手携带的匕首，
进门缝，慢慢挑动里面的门闩，啪嗒一声，门闩落地，胡桂扬推开门，笑道：“天天从这里经过，我猜这家没居住，咱们进去看看。”
宅子不大，院中堆满厚厚的积雪，显然已经很久没居住了。
“不知这是几哥的住宅，我竟然忘了。”胡桂扬感慨道，直接推门进厅，“外面真冷。”
厅里空空
，连张凳子都没有。
胡桂扬对此很满意，转身问道：“小谭，你能打过梅娘子吗？”
小谭笑道：“当然不能，我连比武都不敢参加，你就知道我的身手在异当中有多弱了。待会若有危险，还是得由梅娘子打
阵，我……”
“没有危险，起码我没有危险。”胡桂扬打断小谭的话，“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将金丹
出来吧。”
小谭惊讶莫名，“金丹？什么金丹？”
“你从我这里换走的两枚金丹。”
小谭发了一会呆，有些恼怒地说：“没想到我在胡校尉眼里竟是这种！”
“哪种？小偷？嗯，没错，你在我眼里就是这种，看你手法这么纯熟，
行应该有几年了。”
“我是异，不是小偷！”小谭更加恼怒。
“当初认得你是小谭的那个，其实记得你的身份，所以才会被你‘失手杀死’，对吧？”
“我在富家里做小厮，不是小偷……”
小谭说出手就出手，招式与其他异一样简单而敏捷。
可屋子里还有一个梅娘子。
小谭刚冲出三四步，就倒在地上蜷成一团，惊恐地哀求：“别杀我！”
梅娘子戳中了小谭的
道，她这一指，江东侠能承受得住，小谭不能，他的身手在异当中算是三流。
“金丹被他偷走的？”梅娘子问。
“嗯，小偷有小偷的习惯，目光
瞥，双手总是缩在袖子里，我能认出来，仔细回想，他应该是在公主府外动手。”
小谭更加吃惊，“你、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个
，比武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绕圈，别的异都知道我经过，或是说话，或是让开，表现得都很自然，只有你假装惊讶。可我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东西，只能说明你心虚。”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就是一时没忍住。”
“先把真正的金丹出来。”梅娘子只在意这件事。
“我，你别杀我。”小谭慢慢抬手，摘下帽子，从里面拿出两枚玉佩，“都在这儿，我还没用过。”
梅娘子接过玉佩，借助从门外照进来的月光仔细查看，又放在鼻下，马上挪开，“我相公能辨别真假。”
“不用那么麻烦，有更简单的方法，金丹给我。”胡桂扬伸出手。
梅娘子慢慢走近，只出一枚，胡桂扬接到手中，向墙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收掌回来，手中的玉佩完整无缺。
“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到手之后我从来没动过。”小谭依然躺在地上不敢动。
“这枚是我的，那枚是你的，咱们谁也不欠谁。”梅娘子讲道义，得罪胡桂扬事小，惹恼其他异却是她承受不起的后果。
“等等，你不想了解真相吗？”
“已经拿到金丹了，还有什么真相？”
“假丹如此
真，要不是被我不小心弄断一枚，又被你服食次数过多，谁能认出来？这样的本事你见过几次？”
梅娘子一次也没见过，于是转向少年，“假丹是你造出来的？”
“是我……换来的。”
“换？”
“我帮他杀，他给我五枚金丹，我以为是真的，服食十次之后，红晕消失殆尽，我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
“‘他’是谁？”
“谷中仙，换成别我也不会相信。”
“笨蛋，你是异，受到欺骗不去找谷中仙算账，竟然偷梁换柱，拿别的金丹？”
“我去找过，可我不是对手。”
胡桂扬听不下去了，“谷中仙没那么厉害，他没得到力。”
“谷中仙身边有保镖，是名道士，很厉害，一招就将我打得吐血……”
“谷中仙在玩什么把戏？给我真丹，给别假丹……”胡桂扬真糊涂了。
梅娘子冷笑一声，“不用凡动手，异彼此伤害就够了，再见，不等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