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伸出左臂放在桌上,露出手腕,笑道:“别太相信他,跟普通
一样,他也经常出错,有时候还出大错。”
谷中仙没有辩解,丘连实大笑,伸指按在脉上,笑容渐渐消失,专心把脉,良久方道:“请换手。”
两边的脉象全都诊过之后,丘连实道:“最早今夜,最迟明晚,应该就有变化了。”
“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只有一半功力吧?”
“难说,携带天机丸者能够被催成异
,已属天大的幸运,获得多少力,全看意。”丘连实低声念了几句什么,“谷先生看好你,我也希望看到迹。”
“别抱太大希望,谷中仙让我辛苦练功,我同意了,但我这个
天生懒惰,能刻苦到什么地步,真的很难说。”
丘连实大笑,拱手告辞,“等胡校尉功大成,我必要讨教。”
“期待,但是别再听我放水了,我现在一到小解的时候就紧张。”
“哈哈,我这个
天生好,能控制到什么地步,也很难说。”丘连实模仿胡桂扬的说法,转身离去。
“这个
挺有意思。”胡桂扬对丘连实印象不错,“得他相助,是你的运气。”
“天机船总算没将闻家
完全遗忘,送给我这样一位得力帮手。”
“接下来呢?我就这么
等着吗?”
“你可以回赵宅,等到力产生,你不要隐瞒,自然有
会去找你,帮助你提升功力。”
“林层染不跟我回去?”
“他不回去,懂得感恩的异
寥寥无几,丘连实是一个,林层染是另一个。”
“千辛万苦将我弄出赵宅,就是为了让我当面认输?”
“这很重要,胡校尉是个重诺之
,我必须听到你的承诺。”
“哈哈,好吧,你也是个挺有意思的
。劝说何氏姐弟、除掉太子丹,你已经布置给我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你现在不肯说。”
“要做的事
有许多,哪件该
给你,我还没想好。你不会等待太久,很快我就会做出决定。”
“我等着。”胡桂扬准备告辞,又想起一件事,“林层染曾经声称他为东宫做事,真的假的?”
“等你成为异
之后再说吧,事有万一,万一你还是半途而废,有些事
莫不如一无所知。”
牵扯宫里的争斗,谁都不愿轻易透露,胡桂扬没再问下去,拱手出屋。
院子里空空
,骡车已经离开,胡桂扬从后门出去,寻路回赵宅,半路上雇一辆骡车,坐在上面发呆。
他想脱身而出,迄今为止却不由自主地越陷越
。
他就像一只初学飞翔的雏鸟,从高处坠落,必须在摔死之前展翅高飞,没有第二次机会。
赵宅门
站着一大群
,车夫不敢靠近,远远停下,请客
下车。
胡桂扬步行过去,混在
群中慢慢向大门
挤去。
东厂、西厂、锦衣卫都来
了,互相小声议论,有
询问胡桂扬的去向,更多
则在担心宅子里的异
怎么处置。
守门
全换了,胡桂扬一个都不认识,对方也不认识他,见他是名校尉,没有开
驱逐,可他越走越近,似乎要进宅子里面,一名百户严厉地说:“止步,你是谁的部下?”
“西厂。”
“西厂没传
进去,你……”
“胡桂扬!”身后终于有
认出这名校尉的身份。
“
嘛?”胡桂扬转身顺
问道。
门前、街上突然一片安静,随即好几十
同时跑过来,像是恶鬼扑食。
守门的几名锦衣卫近水楼台,其中两
直接将胡桂扬扑倒,随后更多
跑来,群力合作,不知多少双手掌将他高高抬起。
“嘿,大家虽是同僚,可我跟你们不熟,别开玩笑……”
没
搭理他,后面倒是有不少
还想挤过来,好像摸他一下就能分得一份功劳似的。
一个尖细地声音问:“何事喧哗?不知道我们正在……咦,那是胡桂扬?”
“厂公,是我。”
“放下。”汪直命令道。
胡桂扬终于双脚落地,四处看看,前院很空,抬他进来的校尉都站在身后,前面不远站着汪直,还有东厂的厂公尚铭,异
关木通与江东侠,全都是一脸惊讶。
“哟,两位厂公都来啦,赵宅何其荣幸。”胡桂扬笑着迎上去。
汪直没理他,转身向其他三
道:“胡桂扬回来,咱们还要再谈吗?”
关木通与江东侠互视一眼,后者开
:“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一切照旧。”
汪直点点
,也不跟尚铭商量,迈步就走,经过胡桂扬身边时,狠狠地瞪他一眼。
汪直显然不愿意看到这名手下重新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