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一会,见胡桂扬无意再往下说,关木通笑道:“事
是这样,有传言说所谓比武都是策划好的,背后的主使者就是谷中仙。”
“他对我没提起过比武,一个字也没有。”
“怪,谷中仙不惜让林层染
露,也要将胡校尉请去,却又轻易放回来。”
“是挺怪,大概是见到我之后十分失望吧。”胡桂扬笑道,虽然不受束缚,却不想说出实话。
“谷中仙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
。”关木通的笑容有些僵硬。
“要我说,大家都挺‘无谓’,你们为什么要来赵宅?为什么要怕李刑天?为什么接受朝廷的药丸?为什么面临共同的危险却依然彼此猜忌?”
“我们是被迫来这里避难……”
胡桂扬摇
,“这就是‘无谓’,听上去合理,其实不堪一驳,官府天天抓反贼,抓住就砍
,我也没见反贼都接受招安,反倒是一群异
,力在身,恣意杀戮,反而乖乖听命。”
关木通一脸愕然,似乎不明白胡桂扬为何有此疑问,正要开
,赵阿七道:“让我跟师兄单独谈会。”
关木通叹了
气,转身出屋。
“你怎么没跟罗氏站在一起?闹纠纷了?”胡桂扬问。
“分开未必是因为纠纷,站在一起未必是志同道合。”
“我能回来,也未必是有
谋。”胡桂扬笑道。
赵阿七找凳子坐下,“该是互相说实话的时候了。”
“对啊,今晚的比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
沉默,都等对方先说,最后是赵阿七开
:“有这么一种说法,异
力并非自己辛苦修炼所得,乃是天授,因此可以转移。”
“靠杀
转移?”
“这是说法之一,但没有明证,李刑天第一次杀
时,功力就已很强,另一个太子丹好像也是如此,而且其他
的尝试也都失败。”
“你杀过异
?”
“嗯,两位,一个确定是异
,另一个刚有异
的迹象,但我什么也没得着。后来又有传言,说转移力另有它法,异
必须聚在一起,找出这个办法。”
“呵呵,那你们应该去郧阳,那里才是力诞生的地方。”
“郧阳已无迹,传言说京城将是天机船再临的地点,于是大家纷纷赶来。”
“又是传言,你们什么都信?”
“传言的来源通常是谷中仙,他是闻家
,曾经登上过天机船,如果天机船有消息,肯定会借助他来传递,对不对?”
闻家
自以为遭到天机船抛弃,异
却当谷中仙是信使,胡桂扬无话可说,只好笑道:“反正已经来了……就算大家聚在一起,最后得到力的
也是李刑天、太子丹这种
吧?”
赵阿七眼睛一亮,“这正是天机船的妙之处,在它眼里不分强弱,一切全凭运气,在郧阳如此,在京城必然也是如此。而且异
数量很少,死伤过后,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
……谁能舍弃这样的机会?”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比如某
得到全部力,从此视凡
如
芥,那他的病症是不是会更加严重?那些力被夺走的异
,是就此死掉,还是恢复成普通
?”
“全凭运气。”赵阿七的眼睛越发明亮,“得到力者,病症或许严重,或许消失;失去力者,或许死掉,或许成为凡
,连病症也没了。无论发生什么,大家都认命,就像在郧阳一样,重要的是你得相信。”
“相信什么?”
“相信天机船、相信运气、相信意……”
“你知道谷中仙对我做了什么?”
赵阿七摇
,透露这么多的“传言”,他就是在等胡桂扬的实话。
“他与宫中术士联手,造出一种药,能将天机丸的携带者变成异
,这里没有运气,也没有意,他将所有
唬来,靠的不是运气,而是
心策划。”
“原来如此,师兄变成异
了?”
“还没有,这不耐心等着嘛。”
“就是今晚吧?所以比武定在这个时候。”赵阿七露出恍然大悟的
,站起身,拱手道:“师兄好好休息,今晚的比武必将十分
彩。”
“你还相信力转移那一套?”
“必须相信,这是得到的力起码要求。”赵阿七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觉得师兄不可理喻,他轻叹一声,“如无意外,谷中仙是将师兄当成了转移力的道具,但他大错特错,闻家
在郧阳一无所得,在京城也不会有所收获。他想将一切都控制在手中,反而失去意的
髓。”
“
髓就是运气?”
“嗯,只有运气最公平,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泥地里的乞丐,都有机会成为最强者。”赵阿七兴奋得有些气喘,“师兄不信,没关系,你的不信更会让谷中仙一败涂地。”
“你的相信……”胡桂扬突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