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赵宅,可没说为什么。”
“他没说,我也不能说。”谷中仙笑道,目光落在桌上的包裹上,“要我带进赵宅?”
“用不着,我们先派
送进去,然后你再去。”
“听厂公安排。”谷中仙找地方坐下。
汪直道:“尚公能安排?”
尚铭点点
,“我派左预进去。”
汪直匆匆离去。
左预敲门进来,“厂公唤我?”
“嗯,两厂协作,你要多多注意,叮嘱东厂的
,宁退勿进,不可与西厂同僚争斗,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左预其实一点都没明白,悄悄退出茶馆。
坐在一边的谷中仙却听明白了,饶有兴致地看向东厂厂公。
尚铭起身,拎起包裹来到谷中仙桌前,在对面坐下,拱手道:“一直没机会与谷仙
私下
谈。”
“仙
两字绝不敢当,尚公有话要说?”
“没什么,只是想对谷仙
说一声,若有用得着东厂的地方,尽管开
。”
“尚公美意在下心领,暂时没有劳动东厂的地方。”
尚铭笑了笑,“谷仙
或许不太了解,赵宅之内暗
汹涌,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据闻东厂招安不少异
?”
“不多,但是都很重要。”
谷中仙想了一会,“我想李仙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两厂静观其变就好,你们做得已经很好,帮助也很大,不必再做其它事
。”
对尚铭来说,只是做得很多并不够,他必须参与其中,于是将包裹推向谷中仙,“汪公虽有疑惑,但我相信谷仙
,请你一块送进赵宅吧。”
谷中仙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包裹,“十一枚,我会一块送进去。”
“天下金丹多半在此,据说何氏也会
出金丹,张慨何德何能,居然获此厚礼?”
“各有原因吧。”谷中仙拿起两只包裹,“尚公还有事?”
尚铭缓缓摇
,“张慨值得信任吗?药既成,他会不会……独吞?”
谷中仙大笑,“看来尚公了解的事
不少。”
“一点而已,毕竟东厂负责寻找异
,见过的
事、听过闻说比较多。请谷仙
不必多疑,我很清楚,药是谷仙
与李仙长造出来的,首功毫无疑问要归两位。我只是想帮点忙,查漏补缺。”
谷中仙笑而不语。
尚铭看到一线希望,立刻起身,弯腰
拜下,“东厂上下,皆愿效犬马之劳,但凭谷仙
吩咐。”
“呵呵,同为厂公,尚公……更好说话。”
“以后谷仙
、李仙长必是国师,我还要请两位多多照顾呢。”
“好吧,还真有一件事或许你能帮上忙。”
“谷仙
请说。”
“胡桂扬。”
“嗯,听说他又变异
,这对造药很重要吧?”
“非常重要,但这个
不易把握,指明的道路他未必会走,需要有
监督,我安排了两个
,但是还不够。”
“赵宅里至少有十位异
听从东厂命令。”
“不必太多,再有一两位足矣,必须是胡桂扬比较信任的
。”
“有一位,赵历行,与胡桂扬是旧相识。”
“我听说过这个
,很好,让他盯住胡桂扬。”
“然后呢?”
“无论如何要确保胡桂扬坚持到最后,其他异
都得让路。”
“没问题,赵历行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好,暂时就这样,只要盯住胡桂扬,万事大吉。”
“张慨和李刑天呢?”
“李刑天自作聪明,其实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小卒子,张慨……算是横冲直撞的车,让他们折腾,越
越好。”
尚铭心中疑惑一扫而空,拱手道:“从今以后,尚某就是谷仙
手下走卒。”
谷中仙大笑,“不敢当,尚公执掌东厂,我与李仙长一心修道,咱们之间没有争斗,本当互相扶持。”
尚铭也大笑,“外面
多眼杂,我就不送谷仙
出门了。”
谷中仙收起两只包裹,厚袄遮挡,外
看不出异样,“告辞,三五
后,与尚公一同领功。”
尚铭目送谷中仙离开,心
大悦,等了一会,再次唤进左预,命他给赵阿七传命。
左预连连点
,没敢多说什么。
另一
,汪直的心
更差了,他能进宫,却见不到皇帝,就连最受宠幸的万贵妃也帮不上忙。
汪直只得再回观音寺胡同,半路上被自己的部下拦住。
“有急事?”汪直惊讶地问。
石桂大探
进轿,小声道:“东厂向谷中仙献媚。”
汪直冷笑一声,“早料到会是这样,你还打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