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道袍，叹息一声，“各家春院的银子还没敛齐呢……行啊，事
不难，不足以报恩，你查东西两厂，我查石百户。”
“你有办法？”袁茂知道，查两厂如何处置异
比较容易，查石桂大的消息来源却无
绪。
“嘿，那个石百户自打郧阳之行以后，笃信佛，他常去拜访的一位道士，跟我
不错。”
“有这样的线索，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胡校尉？”
“第一，我刚刚想到。第二，就算是早早想到也不能说，让胡桂扬以为这件事很难吧，当是对他的惩罚哼哼，不管变成啥样，他都得对自己的无礼举动负责。”
袁茂笑着摇。
两名锦衣校尉拦在路上，伸手指向街边的一家小店，胡桂扬也不多问，笑着进屋，稍微适应一下里面的昏暗之后，拱手道：“我猜就是厂公找我。”
店里没有外，汪直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凳子上，冷冷地道：“原来你还肯叫我一声厂公。”
“不管怎样我都是西厂校尉。”
“异可都是了不起的物，谁的话都不听。”
“谁让我是异当中最弱的那个呢。”胡桂扬坐到汪直对面，给自己倒碗茶，喝了一
，皱眉道：“这不是咱们西厂的好茶。”
“想喝好茶，以后有的是机会。”
“多谢厂公赏赐。”
“别急，我还没赏你呢。一月之期即将结束，说说你的案子吧。”
“查明白了，楼驸马的死算是咎由自取，因为服食太多满壶春，如果非要找负责，那就是宫里的李孜省和梁内侍，他们两一个造药一个分药，因服药而死的还有一些。”
“嘿，你倒是真敢查，空无凭，你有证据或是证吗？”
“没有。”
“这可不叫‘查明白’，这样的案子甚至不足以送到三法司定罪。另一起案子呢？”
“更简单，太子丹已经亲承认，童丰被他所杀，另有无名异以及黄二仙，也都死于他手，还有清河……”
“不必多说，这起案子的证有的是，关键是如何结案，你能将他活捉？”
“呵呵，厂公真
开玩笑。”
汪直脸色一沉，随即又露出笑容，“没办法，你之前
过大案，让我对你抱有很大期望。”
胡桂扬苦笑道：“这回真是无能为力，就算有一百个胡桂扬，也拿太子丹没办法。”
“你也是异啊。”
“最弱的那个，很快就会失去力，我甚至不愿练功，觉得那是
费时间。”
汪直失望地摇摇，“好吧，这两起案子你都没有完成，但也不算‘无’，就此了结，算你无功无过。”
“多谢厂公。”胡桂扬立刻起身拱手。
“等等，无功无过就意味着你此前撤离职守之罪还在。”
“厂公原来留了一手。”胡桂扬笑着坐下。
汪直沉默一会，“把太子给我找回来，将功补过。”
“太子？”
“别说你一无所知。”
“我不是一无所知，而是知道得太多，不敢轻兴妄动。”
汪直冷笑，过了一会才说：“陛下竟然真被李孜省说动，老实说，我觉得太过冒险，打心眼里不愿支持。”
胡桂扬面露惊讶，“想不到厂公会说出这样的话，要我马上忘掉吗？”
“嗯，你还是那个胡桂扬。不用忘，这就是我说的话，我不支持陛下参与此事，什么五位异，什么迎接船，听上去就是胡说八道。”
“难得厂公有此见识，义父若在，肯定与厂公惺惺相惜。”
汪直叹了气，“可是没用，我现在甚至见不了陛下一面，宫中之事全由李孜省做主。唉，他造药失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家伙快要完蛋了，没想到……他竟然起死回生！都是谷中仙闹的，早没除掉他，是我犯下的大错。你也有错，而且错更大。”
胡桂扬一直在点，听到最后一句，诧异地问：“我也有错？”
“西厂找不到谷中仙，你见过他好几次，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我找不到理由啊，而且他身边总有一位异高手保护，还好我没动手，动手的话，死的也是我。”
“算了，不提此事，谷中仙如今受李孜省庇护，谁也动不得他。你将太子找回来，一切罪行全免，还会给你重赏。你也知道自己力将失，最终会变回凡，那就给自己找好退路吧。”
“变回凡之后，厂公保得了我吗？”胡桂扬笑着问道。
“看来你是听说了，没错，失去力的异都被送到灵济宫，由李孜省处置，但是我跟他说好了，可以留一两个，留谁由我决定。”
胡桂扬不信，脸上却没表露出怀疑，笑道：“好，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找回太子，但是有件事我必须问个清楚：厂公要太子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