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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前的。这位推荐
胡校尉应该认得，少保商大。”
“商少保致仕还乡，还有这么大面子？”
“在郧阳府，商少保曾经立下功劳，天坛祭之前，商少保也曾多次上书，苦劝皇帝以社稷为重，敬祖拜天，不可受江湖术士之骗。可惜皇帝当时听不进外的话，唯一做的退让，就是将一枚玉佩辗转送到胡校尉手中。”
胡桂扬想起来了，“而玉佩是商少保送到宫里的。”
“商少保是从我这里得到玉佩的。”
“好大一个圈子，怪不得你要找回玉……你又是从谁手里得到的？”
“它一直就在非常道手中。”
“这就怪了。”
“并不怪，天机船降世已有一百多年，为了激发凡的力量为其所用，做过多次尝试，流出不少宝物，直到郧阳府才终告成功。那枚玉佩是七十多年前流传下来的，世上应该只有一枚，能够储存的力远远多于所谓的金丹。只有一个麻烦，力只进不出。”
“所以你们献给皇帝，希望收贮力。”
“正是这样，力虽强，却不是凡所该拥有的力量。本来我们以为希望渺茫，但不得不试一次，未料到竟在胡校尉手中完成大功。”
“嘿，好一场大功。既然完成了，你们
嘛又要找回玉？”
“我刚才说过，玉收贮力只进不出，但是最近有传言说，或许有办法将力取出来，重新流布世间。”
“我也听过类似的说法，甚至有对我说，天机船有意散布力，以观察凡的变化，如果不满足天机船的愿望，等它再临的时候，很可能释放更多力，造成的危害更大。”
“有这种可能，与‘天机再临，者飞升’倒是吻合，但这是以后的事
，谁也猜不透天机船的真正意图。我现在只想找回玉，然后将它毁掉。”
“你有办法毁掉玉？”
“玉怕火，如果记载没错，以旺火连烧三月，或许可以
坏玉，里面的力也将释放出来，所以烧玉时必须是在无之地。”
“没的话，谁来添柴烧火呢？”
江耘微笑道：“西北有地火，往往连烧数年，方圆数十里寸
不生，正是毁玉的绝佳之处。我已找妥几处地点，所差者唯有玉。”
胡桂扬想了一会，“皇帝知道你要毁掉玉吗？”
“一步一步来，先找玉，然后再慢慢劝说皇帝毁掉玉。”
“嘿，你倒真是实话实说，也不怕我告密。”
“我以至诚相
，虽死不悔。”
胡桂扬挠挠
，“你这么一说，我就没法告密了，反正我想告密也找不到，上司没一个肯相信我。”
“胡校尉还有什么要问吗？”
“暂时没了。”胡桂扬想了一会，“你的计划是什么？”
“胡校尉愿意做我的帮手了？”
胡桂扬又想一会，轻轻拍一下桌子，“闲着也是闲着，听你说得有趣，那就参与吧。丑话说在前，我这个比较懒散，你若有不满，随时说，让我改正是不可能了，但我可以退出，继续当一个清闲校尉。”
“放心，我所看得胡校尉者，并非勤奋，而是……”
“聪明？”
江耘笑着摇摇，“志向。”
“志向？我刚说自己懒散，你竟然看中我的‘志向’？”
“胡校尉不信鬼，仅此一点，就足以胜过锦衣卫千千万万名校尉。”
“不信鬼也算志向？”
“算，寻找玉时，这一点尤其重要。面对力，极少有能够保持坚定，皇帝不能，宫中阉侍不能，文武百官不能，连商少保也不能，他必须避居远处，才能做到‘旁观者清’。我曾反复自问，玉若是真的放在面前，我未必不会心动。所以胡校尉的‘不信鬼’就非常重要，没你帮忙，谁能舍得将玉送进地火中去？”
胡桂扬差点要说玉就在这间屋子里，被故纸堆掩埋，但他忍住了，倒不是怀疑江耘，而是觉得太早说出真相，实在无趣。
“原来我这么重要。”胡桂扬笑道。
“你很重要。”
“我还以为你就是想从我这里找到玉。”
“我已经问过，你说玉不在你身上，那就是不在，我相信，咱们去别处找。”
“去哪找？”
“何三尘。”
“经历大不会也以为要嫁我的是她吧？”
“必然是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自投罗网。”
“这不是自投罗网，如果这世上有掌握取出力的法门，肯定是何三尘。我听说，取出力比注
力更难，需要大量凡相助。何三尘拥有玉，但是手下无，所以她要回到京城，向朝廷求助。”
“那也用不着非得嫁我啊。”
“她自有想法，只是还没有完全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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