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管怎样，你没有直接去江南找何三尘都是正确的选择，盯着你的
可不少。”左预上前，割断胡桂扬双手上的绳子。
“多谢。”胡桂扬揉揉手腕，低
看向脚踝上的绳索，他可以自己解开，但是面对一个刚刚杀友的锦衣百户，还是由对方动手更好一些。
左预拿着匕首，“咱们可以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我带你去火庙，取出玉，然后带你去江南找何三尘。”
“你能做到？”
“这是我的事，你只管拿回玉。”
胡桂扬摇摇，“我得知道你是否值得依赖。”
“灵济宫会帮忙。”
“灵济宫这么多，谁会帮忙？”
“所有。”
胡桂扬吃了一惊。
看到他的
，左预露出微笑，“没错，整个灵济宫都会帮忙，当然，绝大多数道士并不知道他们帮的是谁、所为何事。”
“所以就是大真肯帮忙了？”
左预点下。
“唉，灵济宫不过是在几年前帮助李孜省造了一些丹药，就对玉念念不忘了？”
“总之灵济宫肯帮忙，只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帮助他们造药。”
“什么药？”
“这很重要吗？对拥有力的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好……吧。”胡桂扬答应得比较勉强。
左预将匕首放在桌上，推给胡桂扬，“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除了我，谁会愿意与你分享玉？”
“那倒是，别都想独吞。”胡桂扬笑道，拿起匕首，割断脚上的绳索，然后将匕首放回桌上，推还给左预。
左预一直紧紧盯着，这时稍稍放下心来，收回匕首，“你在这里休息，我去与灵济宫
涉。”
“好，但我得吃点东西，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等会。”左预走出房间，连门都不锁。
胡桂扬也不想逃走，他正要去趟火庙，尚铭等不会放他走，跟着左预倒是个办法。
左预很快回来，带来一些素餐、素酒，“只有这些，你先对付一下吧。”
“好说。”胡桂扬立刻接过来狂吃一通，边吃边说：“为什么和尚、道士的素餐都这么好吃呢？”
“因为你饿了吧。”左预随
答道。
“你不吃？”
左预摇，像是在想心事。
胡桂扬吃饱喝足，素酒没什么酒味，却颇为香甜，他喝得一滴不剩，拍拍肚皮，“亏待你了。”然后向左预道：“我这个肚子很是麻烦，待会还得去趟茅厕。”
“去吧，出门左拐第二间房，里面有净桶。”
胡桂扬又坐一会才起身出门，来回未受阻拦，他也没有试图逃跑，这里是灵济宫，他连路径都不认识，实在无路可逃。
左预还坐在桌边发呆，完全没有在西厂杀时的决绝。
“左百户在想南下之计？”胡桂扬问道，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叫左亮，是我堂弟，当年是我带进锦衣卫的。”
胡桂扬轻轻嗯了一声。
“叔、婶都在，若是知道我杀了左亮……”
“大家以为是我杀的。”
“嘿，一旦发现我失踪，锦衣卫立刻就会明白真相。”
“那你去负荆请罪吧，或许能得到原谅。”
左预抬盯着胡桂扬，目光中满是憎恨与癫狂，“我必须得到玉。”
“当然，明天你就能拿到。”
“我恨你，恨自己，更恨玉，可我必须拿到它，唯有如此，才能……才能证明我做过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别紧张，咱们已经说好了。你一紧张，我也紧张，咱俩同时紧张，纵然有灵济宫帮助，怕是也难逃过锦衣卫的追捕。”
左预长长地吐出一气，
郁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没错，不能紧张，事已至此，唯有继续走下去。素酒还好喝吗？”
“嗯，甜丝丝的，跟酒不同，别有风味。”
“灵济宫特意为你在酒里加
一点好东西。”
胡桂扬一愣，然后笑道：“又是满壶春、十
金一类的玩意儿？告诉他们，下回多放一些，给素酒增些味道。”
“拿到玉之后，我会给你一半解药，找到何三尘将一切谈妥之后，我再给你另一半。”
胡桂扬打个大大地哈欠，“随你，我可以睡觉了？”
胡桂扬被带到另一间屋子里休息，没睡多久，天刚亮就被叫醒，还是左预一，身穿道袍，手里捧着一摞新衣，“换上。”
换过之后，胡桂扬也变成道士，出门向左预问道：“怎么样？挺像吧。你有点
绽，不对，一看就像锦衣卫。”
“上车。”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