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三尘，现在是丁宫
，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我居然早没发现。”
“呵呵，厂公不关心这种事。”
汪直冷笑，突然起身，走到门
向外面的随从喊道：“傻站着
嘛？找地方安营扎寨！”
众
领命，去往各屋查看，老强、老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互相发誓：“年后就走，拿到赏钱就走。”
胡桂扬也走到门，“厂公带来的不多啊。”
“别急，后面还有呢，何三尘又不是今天就到。”
“不管谁来，我都会提前说一句，厂公于我有恩，我尤其要真心说：何三尘不会来赵宅。”
“有向你通报消息？”
“当然没有。”
“厂卫得到的
报都告诉你了？”
“更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一无所知，只是认得何三尘这个而已，我们掌握着大量消息，足以证明何三尘肯定会来见你。她要玉。”
胡桂扬又拿出玉佩，“这个？”
汪直脸色又是一变，“你真是不拿它当宝物啊。”
“我连它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宝物，比你的
命还要贵重。”
“比厂公呢？”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拿我比？”
“又是因为厂公位高权重？”
“什么都跟你一样，我还当这个厂公嘛？”
“也对，好吧，这是比我的命还贵重的宝物，我收起来。”胡桂扬笑道，慢慢送玉
怀。
汪直正要开，一名校尉在外面道：“厂公，东厂来，马上就到。”
“谁？算了，不用说，肯定是尚铭。来就来吧，这个地方西厂来得，东厂自然也来得。”
“主”胡桂扬在一边笑，来“这个地方”的地位都比他高得多。
汪直正襟危坐，胡桂扬只能侍立在旁边。
没过多久，尚铭急匆匆地闯进来，一
汗珠，身后跟着几名随从，胡桂扬看到了南司镇抚梁秀。
尚铭见屋里只有汪直和胡桂扬两，先是一愣，立刻摆手，将随从全撵出去。
房门关闭，尚铭拱手上前，笑道：“汪公真是
力充沛，昨天回京，今天就出门访友。”
“嘿，胡桂扬算什么‘友’，我来查案。”汪直大咧咧地坐着，敷衍地拱下手。
尚铭不看胡桂扬，也不等邀请，坐在并排的另一张椅子上，“汪公来查什么案？”
“西厂一直在查的案子。”
“可是玉一案？”
“是，西厂查案数年，总算要结束了。”
尚铭笑两声，“汪公刚刚回京，或许还不知，玉案已经划归东厂全权负责。”
“谁划归的？”
“还能是谁，天下只有一个能做此决定。”尚铭抬手向上方指了两下。
“陛下？不对，我刚刚从宫里出来，陛下问我玉案进展来着，还叮嘱我多加努力，说是此案非得由我来查不可。”
汪直胆子再大，也不敢假称圣旨，尚铭眉紧皱，“请胡校尉先出去，我与汪公有秘事要谈。”
不等胡桂扬开，汪直伸手拦住，“他不用走，我与你也没什么秘事，大家都为陛下效劳，没有私下之
。”
尚铭大笑，“对，没有私，那就明说了吧，宫里有会问个清楚，就算陛下真的允许西厂参与查案，有件事我也得说个清楚：东厂在此布局多时，万事俱备，只等何三尘落网，绝不许任何
坏。”
“凭几只机匣就想抓？尚公，年纪大了不要紧，该休息就多休息，不像我们少年，骑马连跑几天都不累，心里更不会糊涂。”
尚铭起身，“在宫里传旨之前，咱们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尚公还是快些动身吧，再晚一会，怕是叫不开宫门。”
“有会在宫里将事问个清楚，我要留下，亲自坐镇。”
“尚公的身子骨受得了吗？”汪直问道。
尚铭
沉着脸离开。
“厂公的脾气比从前大多啦。”胡桂扬有点意外，两厂虽然不和，一直明争暗斗，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位厂公不顾颜面地争吵。
“不是我脾气大，是老家伙太险，就是他暗中撺掇陛下，派我出去监军。”
“厂公不想当监军？”
“想，但不是现在，我要亲手将玉以及何三尘献给陛下，才能安心离京。”
“朝廷上下若是都能有厂公的这分忠心，大明还怕什么？”
“算了，奉承话我听够了，你还是发挥强项，说点难听的实话吧，我现在需要这个。”
“东厂有机匣、东宫有高手，西厂有什么？”
汪直露出狡黠的笑容，“西厂有更好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