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血雾弥漫

第二天的时候，大量不列颠再次涌上高地，而此时的军团步兵已经全都是困兽之斗了，阿庇斯站在圆形阵型的中央，艾玛站在身边，举起了长矛，准备朝冲上来的不列颠投掷长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身边各个军团步兵都已经鲜血淋漓，涸的血凝固在发上，脸上，形成一道道可怕的血枷，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们就像从死堆里爬起来的战士，阿庇斯感到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景，就像穿越前，小时候听到的狼牙山五壮士传说……只不过现在的罗马步兵方阵不仅仅有五，而是三百多，将这座小小高地都站满了，圆形阵型站着三排，最外围的士兵一个个目光凶恶，毫无疑问，经历了这场恶战，血战。他们也将成为军团的老兵了。

只是阿庇斯不明白，不列颠完全可以靠围困的办法，将罗马军队围死在这片高地，但是为什么仅仅围了一天以后，这些野蛮又开始无脑冲锋了。从下往上仰攻，罗马步兵又有盾墙防护，这些凯尔特要付出很高的代价才能消灭这么一小支罗马军队，不列颠首领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这点是阿庇斯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是不管怎样，野蛮还是在凌晨发起了猛攻……

这次是真正的无可退路了，比背水一战还死绝的境地，后退意味着死亡，高地上剩下的这三百八十名罗马步兵都明白这个道理。

野蛮冲上来的时候，阿庇斯握紧了良的罗马短剑，刺进了那名不列颠的胸，记不得这是自己在战场杀的第几个了，阿庇斯只觉得，在军团里，杀戮是如此机械化，就像这里所有的军团步兵一样，他们参军时也曾为刺杀第一个敌感到慑慑发抖，但是当杀戮已经成为一种常态，血水已经成为常生活所必须见到的体，一切变得再自然不过了。

昨的乡村生活，温存不再，此刻，在这里，罗马军团步兵眼前只有漫漫数不尽的野蛮，家乡在很远的远方，亲和妻子或许正在另一世界里，烹煮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等着自己回家和他们团聚……

悲战场……

血水溅了起来，阿庇斯的盔上，野蛮的鲜血流了下来。俯身躲闪，再一剑，阿庇斯将短剑送进了面前一名不列颠士兵的喉咙。没有时间去看那个蛮族士兵的痛苦表，便将短剑无的拔出，带着碎的伤，不列颠战士捂着脖间，但是血水还是冒了出来，无法扼住的染红了他的全身。

再一个蛮族武士拿着大砍斧劈砍过来的时候，艾玛的长矛投着，刺穿了他的身躯，战斗无比血腥，军团步兵没有后退的余地，不列颠也要这些罗马士兵于死地。

不一会儿的时间，环形阵型的外围，便再次铺满了不列颠密密麻麻的尸体，他们的肢体被切割下来，杀红了眼罗马士兵就像一野兽，他们在做着真正的困兽之斗。

血雾弥漫的森林，杀红了眼的罗马士兵，不列颠战士，殇歌长鸣。

“没有希望了，杀出去，跟我杀出去，兄弟们，你们是罗马的骄傲！”

面前，整个山坡下方，都是密密麻麻如水般的野蛮，浴血奋战中，阿庇斯感到了绝望。

在血雾弥漫中，阿庇斯大吼出了军团最悲歌的一刻，所有罗马士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朝野蛮展开了最后的冲击……

这不是理的防御，而是在明知毫无希望的况下做的一种自杀式袭击，三百名罗马军团步兵在狂热的号召下，冲下高地。

阿庇斯冲在最前面，盾牌撞向一名凯尔特步兵以后，短剑顺势刺进另一名野蛮的腹部，残忍的拔出，又拉回盾牌，冲击下一名凯尔特步兵……

黎明的阳光下，罗马士兵的铠甲反着点点白光，像森林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黑色的里涌动着……

“为了罗马！”

阿庇斯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山坡下山海的蛮族大军，然后，野蛮巨大的战锤便迎面扑来。

所有有关这场战斗的记忆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阿庇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边围满了罗马的军官，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庞——拉比埃努斯。

“孩子，你是罗马的骄傲。”

拉比埃努斯凑了过来，微笑着。阿庇斯感到周围的环境是如此陌生，相比于记忆里那片乌黑血腥的不列颠森林，这里的环境简直舒适如天堂，几个仆正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汤。医师随时守在身边。

阿庇斯稍稍一起身，便感到浑身的骨骼都在酸痛，尤其是顶上传来的伤痛，几乎是发麻的疼痛。

“躺下，孩子。阿庇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拉比埃努斯依旧微笑的关切到。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阿庇斯感到昏脑涨，记忆就像碎片在一点点的汇集，不列颠森林，野蛮，最后的军团步兵，塞克拉斯，艾玛？这些片段正在高速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