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阿庇斯的“关心”

“阿庇斯……”

“知道我今天找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空幽静的卢格杜努姆行政官邸内，阿庇斯的声音如此洪亮，就像空谷中的雄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李维乌斯知道，八成是自己收留罗那乌斯的事露了。但是如何露的？怎么露的？李维乌斯此刻完全摸不着绪，因为一个多星期以来，罗那乌斯一直都被关在那间地下室里，从未露面，只有一两次在夜静的时候到浴池里泡过澡。难道是一直给他送餐的仆向阿庇斯举报的？这不可能……

“不知道……”

李维乌斯忐忑不安的回答到。

“罗那乌斯。你认识这个。”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狮椅上，阿庇斯淡淡的说到。

“……认识……”

“他是你的什么？”

幽暗的光线下，阿庇斯起身追问到。

“我的一个朋友，确切的说，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曾经是世……”

面对阿庇斯的盘问，李维乌斯本想否认自己与罗那乌斯的关系。但是细想一下，既然阿庇斯已经知道了自己私藏嫌犯的事，必然也派调查了自己和罗那乌斯的关系。欺骗自己的上级，再隐瞒下去，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你知道他是我那份名单上的。”

“知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维乌斯知道，今天阿庇斯找自己过来，便是要捅这层关系，追责到底了。

“告诉我，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罗那乌斯是你的伙伴，兄弟。难道我就不是吗？我信任你，你可以自由出我的官邸，连禁卫军也不能拿你怎样。可以说，在卢格杜努姆，你是拥有特权的，然而，你却用这种特权来欺骗、愚弄我。唉，李维，我遭遇过太多的背叛与欺瞒，你让我感到很疲惫、失望。”

空的房间内没有其他，连仆都被支开了。阿庇斯走到李维乌斯面前，无奈而痛苦的诉说到。

“我很抱歉，兄弟……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

李维乌斯痛苦的低下了。在阿庇斯最危难的时候，他不离不弃，不背叛，帮助他稳定高卢局势，平衡各方势力，这是多么坚定的患难之，然而，现在，因为自己私下窝藏一个罗那乌斯，便摧毁了这原本牢不可的信任。李维乌斯等待着，等待着阿庇斯对自己的处置。

“事实上，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出罗马，出意大利，一起征战耳曼，一起管理高卢，管理这座城市。但是这么多年的来往，你却没有真正了解我。你想庇护你的朋友，这没有错，这是你的重感，不会像有些，冷酷无。但是你若是真想庇护你的朋友，你的亲属，你完全可以向我诉说。名单是我起拟定的，是禁卫军负责抓捕的，但是决定要如何处置这些反叛分子的，是我。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出决定。比如将罗那乌斯流放不列颠或者远西班牙。留着他的命。是的，如果你实在有这个意愿的话，我可以悄然执行。兄弟，没有什么是我们无法商议决定的。”

阿庇斯说着，一把将手搭在李维乌斯肩上。这下，市政官李维乌斯更加心绪难平了。他原本以为阿庇斯会因此不再信任于他，但是没想到阿庇斯对自己的信任，超过了他的想象。

“阿庇斯……”

“别再说什么了，兄弟。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抓走，并将他流放至远西班牙地区。留一笔财产给他，足够他在那里正常生活，这算是对他仁慈的决定了。而你我之间，我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依旧会信任你，兄弟，不要再对我隐瞒与欺骗……”

阿庇斯说着，脸色痛苦而憔悴。如此结果，让李维乌斯又羞愧又自责。

……

“不，不，我不去西班牙！那是野蛮待的地方！”

罗那乌斯被从别墅里抓出来的时候，李维乌斯家的别墅外，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民众。们接耳，议论纷纷。就像市场上的吵闹声，络绎不绝。

几名强壮的禁卫军像抓一般抓起孱弱的罗那乌斯，而后，用一团麻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以免他再多吭声，引发民众的争议。李维乌斯站在那里，心里百味杂。有贵族从这件事中已经可以看出，阿庇斯对李维乌斯的青睐，或许要告一段落了，现在，是他们争取结这位独裁者的好时机……

大肆清洗反对者，引起了卢格杜努姆短暂的白色恐怖，然而，很快，阿庇斯便将这些抄家收刮起来的财产重新分配下去。拿出自己百分之三十的所得分给城里的平民。

一时间，举城沸腾，舆论哗然。这样做的效果无疑就像当年凯撒将自己的财产慷慨的赠予罗马城中的平民一般，万众归心。即便阿庇斯身上有着独裁者的影子，但是们手里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也不再有那么崇高的理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