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娘家

格非的亲戚。

各都穿官服，紫红各半，走路匆匆，进门看到王汉，各自面上发怔。

王汉慌忙上前拜见，各位舅舅姨夫好。做饭的老妈子也速度上茶，李清照上前帮手，拿各种果子。

王仲山眼见李清照额有瘀，立时表不好看，瞪王汉，质问，“我儿上却是为何？”（我儿是舅舅对外甥的昵称，现代有些地方舅舅也会心疼外甥称我娃如何如何）

李清照答：“是不小心碰的。”

王中修哼，“莫不是被欺负了？若是，说于乃舅，自有我等为你做主。”

一番话说毕，七八道目光向王汉，让王汉好不自在，心里直叫苦，老丈娶的多，生个儿势力大，舅舅姨夫七八个，还都是中央官员，这要搁在后世，不知道要牛成什么样子。

赶紧解释，“实是不小心所致，并非我所为。”

丫鬟翠莲也帮腔，脸红扑扑的，“不管姑爷的事。”后面害羞，说不下去。

李格非不想谈论这些，让道家退去。

们走后，郑居中发言，朝中要变天，官家准备推行新法，我等如何应对？

众七八舌，都是反对之声，王汉听的疑惑，举手发问，“舅舅们，姨夫们，新法哪里不好，你们又为何反对？”

各听的气闷，看不起王汉，竟然连新法危害都不懂。

李格非给解释，新法内容看似为国为民，但真正实施，却是害国害民，就拿养马法来说，养马的初衷是让大宋有马，会骑，弓马娴熟。但实际呢？马分到农户家里，不许养死，死了要赔钱。一匹马要吃三个的粮，农户家的马还能用来种田，军马是不可以种田的，只能供着。尽管养马户可以减税免役，但减去的根本抵不过消耗，等于是增加了农户负担。

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养马？更有那些，将马赊给农户，收利息，农户根本还不起，过不了多久，农户便没了田地，成了流民，成了土匪。

更别提那些马都为了应付，弄虚作假，都是上不了战场的劣马，还有用驴子骡子充数的，徒增负担。

青苗法也是一样，初衷是好的，但最后都变成了强恶压榨老百姓的方法。现在中原大地为什么盗贼多？老百姓没了田地，没了粮，可不就是要去偷盗？不去偷盗，那自己辛辛苦苦种田，所得收，全部被放高利贷的那些得了。

唯一有用的，是保甲法，方便管理，提高全民素质，但这方法不赚钱呀。新法旧法来回换，搞一次就害老百姓一次，搞一次就多了许多盗贼土匪。

如此说，王汉理解了，保守派们并不是不愿意国富民强，而是这方法害太。变一次法，就多了许多倒霉的老百姓。

王汉理解保守派么的想法，但这不是新法的错，这是下面实施者的错。

经是好经，遇到歪嘴和尚了。

对付这样的事，只有用重典，杀一批。

王汉做个手往下斩的动作，“杀一批那些为非作歹的，新法便能实行。”

各都用眼瞪他，李格非喝茶，老在在，问：“你说杀谁？”

“杀那些不遵守法纪的？”

“如果那些放高利贷的是士大夫呢？”

王汉就傻了眼。

大宋有个葩规定，是开国太祖定制的，刻在石碑上，历代皇帝登基都要背诵，共有三句话：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内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二、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三、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因为第二条，不得杀士大夫，所以大宋士大夫便成了最牛的社会团体，就算是贪污受贿，对上不尊，皇帝也不会杀他们，顶多是贬，罢免，如果会来事，表现好，过不了多久又能官复原职。

这种葩规定下，士大夫集团们有何惧？

所以讲，反对派们不支持新法，并不是生事，他们有他们的道理，出发点也是为国为民。

如此让王汉郁闷，大骂赵匡胤，脑子抽了，订下这么个葩规定。岂不知道，正是这个葩规定，害了大宋子民。

王汉毕竟是后世穿越来的，看问题比较远，也知道，新法实行肯定会和士大夫阶层冲突，因为侵害了他们的利益。但二十年后金国铁蹄就要踏中原大地，皇帝妃子帝姬都被抓走，男为，为【***。

如果现在不改革，不变法，二十年后大家都受苦。就算王汉自己上位，首要做的也是变法，不过那个时候，士大夫们就遭了秧。

眼下对方多，王汉不好辩论，便故技重施，道：“姨夫们，舅舅们，我看过玄娘娘的光华镜，能看到变法二十年后的样子，因为新法，二十年后，辽国灭，西夏灭，高丽灭，四海之内，莫非王土。”

如此说，众都疑惑，王古却冷哼，“便是凭你？凭你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