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人心不古

片刻之后，盖伦从房顶翻下，发出声响，屋内林冲惊觉，喝问一声：“谁在外面？”

盖伦朗声笑道：“盖某前来拜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林冲快速穿衣，翻身下床，也不着外衫，提了门边钢枪便出，跳院子，上下打量盖伦，摆出架势，“好个大胆狂贼，竟敢找上门来。”

盖伦笑道：“白里未分出胜负，夜间便来讨教，还望林教不吝赐教。”

林冲不再搭话，见盖伦空手，便弃了钢枪，用拳脚向盖伦猛攻。

两在院内动手，各显通，院子空旷，夜色寂静，四下无打扰，两都使出看家本领，要让对方屈服，故而，其中凶险彩比白里更甚。

两都是大力士，相互拼斗几次硬招，各自骨骼皮生疼，便改为争斗技巧，起先还文明礼貌，后面盖伦一脚踢向林冲胯下，林冲丝毫不避，硬受一脚，手上强攻，砸中盖伦胸，砸的盖伦后退七八步，胸中气血翻涌，差点背不过气。

这回心里才叹：无敌铁裆功，用在对阵杀敌上果然强悍。

林冲占了便宜，冷哼一声，再次强攻，也使出了周侗的流氓招手，戳脚十三路，双手扰盖伦上线，双脚攻他下盘，攻上自然是眼，攻下必然是踢裆，盖伦知道他的路数，故意装出不敌，连连后退，卖个绽，诱林冲招式用老，抓了他胳膊后腰，直接举起。

林冲在半空，无着力处，只能扭动身体想要摆脱。盖伦立在下面哈哈笑，“林教，你服不服？”

林冲无奈，“下来再打。”

林娘子披着衣服倚在门，吓的花容失色，“官小心。”

盖伦嘿嘿两声，将他扔下。林冲面红，再次来战，毕竟是不如盖伦鬼点子多，再次被他抓了腰带举起半空，无可奈何，只好认输。

再次落地，林冲拱手，疑问：“阁下的拳脚看着眼熟，敢问师从何？”

盖伦拱手回答：“家师名讳不便告知，但盖某对林教一向钦佩，并无加害之意。”

林冲了然，邀请盖伦屋详谈。盖伦也不推脱，两进屋，丫鬟起床弄饭菜烫酒，让两说话。

盖伦道：“我虽为贼，却从来不伤命，也不伤害穷苦家，只做劫富济贫之事。”

林冲赞他，“盖兄有英雄侠义之风。”

盖伦便讲出许多达官贵的奢靡生活，比如蔡京的蟹黄包，高俅的羊羔宴，粱师成阉贼的众多美妾，以及其他诸官，再说到黄河两岸灾民，进行对比。

说是说当下太平盛世，可去东京外面看一看，不用远，就说河北山东一带，富者自富，穷者程度无法想象，有三九寒冬穿单衫，食糠麸，冻死于河沟。卖儿卖者更是不计其数。

好者卖于官宦家，不好者卖于青楼馆。有些家，几只穿一条裤子，换出门。

如此贫穷，有改革之罪，但更多的是为制造，官商勾结欺压善良，正义无伸张，社会风气变坏，从恶，都向钱看。礼义廉耻全都丢弃，只为利益，不讲道义。

盖伦一番说，林冲尴尬，“盖兄有些言重了，据我所知，除去天灾之外的其他地区，只要肯勤劳用功，必然不会贫困，只有那些懒惰者才会三餐不继。”

盖伦哈哈大笑，“懒者受穷罪有应得，我讲的都非懒者，而是有能力，有智慧的英雄，本该生活富裕安逸，受尊敬，却落得个家亡的地步，你说，这是何道理？”

林冲摇，“若是有真本事，遵纪守法，又怎会落得家亡地步。”

盖伦眼睛眨眨，“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有些只因为不想将家里儿嫁于恶霸为妾，便被迫变卖田产，背井离乡，这种事你信吗？”

林冲道：“若真有这种事，我必不饶。”

盖伦举杯，“林教果然正义，饮酒，饮酒。”

酒过三巡，盖伦说：“林教，现在心败坏，只为利益，你要提防身边小陷害。”

林冲愕然，盖伦却不明说，跃上墙，“教，来再会。”

盖伦走后，林冲睡不着，只觉得此事怪异，那拳脚手法很像小师弟，但相貌不一样。更怪的是，他为何好端端说出这番话？

却说这林冲休班，在家里练拳，陆谦来访，说是好久不见，去外面喝酒。

陆谦在殿帅府任职，林冲在禁军所当差，两时常不见也是常有，半月见面必然要喝一场。临出门时陆谦对林娘子招呼：“嫂子，我带教去我家吃酒，晚间不用准备他的食。”

林娘子只叮嘱林冲，“官少饮早回。”

两去了外面，陆谦又改主意，“不去家里，去矾楼里玩吧。”

林冲也不推辞，矾楼是东京第一楼，自己也难得去几回。两去了，叫了些稀饭菜珍果，饮酒闲谈，林冲说起前几高衙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