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诡异的镜面别墅七

“这个是什么？”恽夜遥突然问。

谢云蒙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的味道，你刚才没有闻过吗？就在尸体上。”

“这个也许是老婆婆种植时留在身上的。”

“可她种植的是蔬菜，留在身上的却是香的味道，太怪了，小蒙。”

王明朗和王海成很快就被带到了机场临时提供的小房间里，付岩单独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见到进来，他示意警员到门外守着，自己则指了指面前的两把椅子说：“坐吧。”

王海成一副点哈腰的模样率先坐下，而王明朗则不停朝门外张望着，似乎在等王莉莉出现。

“王莉莉和你们分开审问，你不用等了。”付岩提醒他。

王明朗一下子脱而出；“为什么？”等到话出，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目光都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好。

付岩也不和他计较，又说了一遍：“坐吧。”

等到王明朗坐好，付岩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我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你们都必须如实回答，配合警方的工作，也对你们自己有好处，明白吗？”

王明朗没有任何反应，而王海成则重重点了点，于是付岩的目光就集中到了王明朗那里，他准备先从这个咖啡厅服务员身上手。

“王明朗，你和王莉莉企图袭击目击证，带走尸体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你们没有办法否认，而且王莉莉看到尸体一点都没有恐惧，说明两点，要么她天生胆大，要么就是她已经看到过尸体，而且心里有更恐惧的事在控制着她。”

“我不信有第一次看到尸体会像平时一样淡定，至少惊讶应该有，所以我选择第二种答案，王莉莉已经看到过尸体，而且她知道死者的身份，也知道是谁杀了死者。她企图带走尸体的行为，就是为了包庇凶手。”

“那么王莉莉要包庇的凶手是谁呢？王明朗，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掩护王莉莉开车的是谁？是你，假扮服务员企图欺骗恽先生母子的是谁？是你，而且机场还有看到你躲在角落里翻看一部黑色手机，这部手机经确认就是恽先生叫你去咖啡厅拿的。”

等会儿这两个一定会电话联系他，莫海右想着，开始仔细勘验沉木严的尸体。明显可以看出，现场被动过，土堆是新扒开的。

“是你们把沉木严的尸体挖出来的吗？”莫海右问警员。

“不是，是谢警官挖出来的，但他没有挪动尸体，沉木严本来就这个样子躺着。”

“好，我知道了。”

让警员守在院墙缺处，莫海右低闻了闻沉木严发黑的腔，有一淡淡的烟碱味道，烟碱俗称尼古丁，容易得到，挥发也很好，要说凶手利用足量的烟碱来致死地，时间够长的话，莫海右现在闻不到味道也是有可能的。

但沉木严腔里的状况又不像是烟碱中毒，他的嘴唇肿胀，整个腔和嘴唇周围都已经发黑发紫，包括喉咙内的粘膜和皮肤。

烟碱（尼古丁）一般作用于体的经系统，还有心脏和呼吸系统，虽然会有灼烧感，也会刺激咽喉，但不会像沉木严的状况那么严重。

而且急烟碱中毒会导致的经过度兴奋，控制不住呕吐，腹泻，出汗等等，莫海右仔细检查沉木严的全身，嘴边没有流涎，腔里也没有臭味，身上沾满了泥土，但脖子处和手指之间净的地方并没有出汗迹象。

再检查下半身，也没有拉稀的状况，而且沉木严的表让觉得，他在死亡前十分的痛苦，应该是中毒导致了剧烈疼痛，但沉木严双手却没有按着腹部，说明并不是腹痛，而烟碱中毒最明显的一项特征就是腹痛。

所以莫海右当即排除了烟碱中毒的可能，嘴里有烟味，也许是平时沉木严喜欢抽烟导致的。

尸体中毒迹象明显，却又没有呕吐腹痛，同样排除了三氧化二砷（砒霜）中毒的可能，而且尸体喉咙内部也没有粘膜溃烂出血的现象，这也是排除信石（砒霜）中毒的一个因素。

那么应该是什么毒素呢？莫海右用钳子打开尸体嘴，发现已经十分僵硬了，而且尸体的脖子硬的像木一样，还有经痉挛的现象，肩膀也缩了起来，再看尸体的身体形状，已经蜷缩成弓形。

这样植物毒素中毒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其中马钱子碱中毒状态最为接近。马钱子碱可以从很多种植物中提取出来，中毒反应并不快，但十分恐怖，对受害的皮肤刺激也很强烈。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莫海右，第一次是从照片里，那个严肃认真的真的是他失去的血脉吗？没有见到本之前，恽峄城的心是很坚定的，但今天偷偷看了一眼法医，他瞬间感受到了过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真的是吗？那个早就死在黄色蝴蝶花的陷阱里面了，真的还会回来吗？’

恽峄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