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领的纽带，当康格里夫的所有政治抱负实现，我娶或不娶艾琳娜，已经没有区别。”
“相信那时候她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唐林望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说道：“大哥，辛苦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来不会像你一样想那么多，好像……以前的你也不会，但是从前线回来，你变了好多，我知道。这样的改变一部分因为经历，但更多的是迫于无奈。”
“现在，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而我。却不能帮你分担些什么。”
他欣慰地笑笑，说道：“唐林，你真的长大了。”
说完，忽然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你可以的，可以帮我分担些事
。”
“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唐林拍着胸脯说道。
“去勾搭艾琳娜……她很不错。”
“这就是‘座天使号’？果然比‘晨星号’宽敞。”唐林好像没有听见。
“何止宽敞，它根本就是一座小型空间站。”唐方笑了笑，没有多言，迈步走向连接通道：“走吧，上船，让他们带你参观一下咱们的新旗舰。”
唐林说道：“嗯，一下船就同去观景舱了，我还没去见白浩、罗伊他们。”
………………
唐方与唐林回到“座天使号”，艾琳娜被克莱斯顿引去一间卧房休息。
斯坦贝尔赶去指挥中心安顿相关事宜。会谈过程中一直不曾说话的
菲尔没有立即赶回“艾蒂亚”，而是来到军港一处景观区。
有
工开凿的潺潺溪泉，也有成荫的绿竹，天空是不耀眼的虚拟太阳，照亮这座钢铁城市中唯一的绿地。
时值
夜，景观区显得有些冷清，植物们伸展枝叶，随着中央空调吹来的微风轻轻摇摆。
靠近
泉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桂树不怎么浓密的叶在她的肩
与侧脸洒下一片斑驳光影。
她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黑色近视镜，放到右手边一本书籍扉页。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八个字在镜光下变得有些散
。像午后时分树梢沉淀的阳光。
“坐吧。”
菲尔坐在她左侧，望着对面一株夹竹桃鲜艳却有毒的花蕊怔怔出。
“他答应了？”
“他答应了。”
“……”
然后是一阵沉默。
风继续吹，送来花香与湿意。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菲尔
净的脸上露出几许疲态，不只是年事已高。不胜长夜煎熬，还是因为政务繁重，身心劳顿。
凯莉尼亚拨开被风吹的长发，说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唐方，他过于感
，这样不好。”
不错。让艾琳娜当面求婚的策略并非源自菲尔，而是她。
“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
她没有立刻作答，抬扫过观景区半空漂浮的小岛，看流水淌成一条条银线，落在下面的清池飞溅起晶莹的水花。
那些湿气折
着来自虚拟太阳的光辉，扩散出支离
碎的彩虹。
“不用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菲尔无奈苦笑：“要不要这么冷淡？”
“我早该死了的。”她平静的看着水升水落，然后摔的
粹，有忧伤涌上眉梢：“只是还有些心愿未了。”
“我忽然很羡慕哈林顿。”
“哈……林……顿……”她轻声念叨那个的名字，忧伤如
水一样漫在脸上。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想了想，转移话题道：“他真的很幸运，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句话里的“他”，不是哈林顿?哈里斯，是唐方。
凯莉尼亚苦笑着摇摇：“这何尝不是我的幸运，不……我们的幸运。”
“是啊。”菲尔揉揉微寒的老腿，抬仰望天空，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道：“老公爵可以瞑目了。”
她拿起右手边的近视镜，将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抱在怀里，起身往观景区
走去。
“这里湿气太重，对你的身体不好。”
菲尔没有动，依旧仰望天空那几朵虚构的云团，好像康格里夫在对他微笑。
他是老公爵最倚重的，也是最信赖的，同样是最好的朋友、战友，还有……酒友。
凯莉尼亚踏着通向侧门的青石小径，消失在青竹掩映的地方。
虽然登上“晨星号”不久，她却已经是最了解唐方格的几个之一。
她知道他不可能答应克莱斯顿的提议，艾琳娜还小，这样做很不道德，而且他不能无视克蕾雅的感，更加讨厌把婚姻与政治混为一谈。
哪怕事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仍然习惯做一个平凡，试着无愧所有，试着无愧本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