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关键难题

与枪的敌看得见，蜜腹剑的敌可没有办法用眼睛捕捉。

因为莫里斯难以控制绪导致的恶事件频发，连社会中乐见改革的一些也出现意识摇摆的现象，扪心自问支持马洛?史密斯推进平等法案的想法是不是错了，以莫里斯的素质，或许真的不该给他们平等与自由……就像一些说的那般，没有思想的野兽就应该关进笼子里，这样做对普通才安全，这样做对国民才叫负责。

其中一部分从这件事上领悟到一个残酷现实，并为此愧疚与悲伤。他们这样看待莫里斯，那么假如有一天改革推进至更层面，贵族老爷与各地官员会不会以相同的目光看待他们？认为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才是正确的。

这真是可悲，真是无奈。

很多等着看马洛?史密斯笑话，包括蒙亚帝国、苏鲁帝国等专zh国家的贵族，一些唯恐天下不，希望能在火中取栗的黑恶士，还有混迹菲尼克斯帝国官场的大小贵族与贪官污吏……当然，作为利益相关者他们可不只是冷眼旁观，等着看年轻侯爵的笑话，还暗地里做些小动作，消极应对平等法案，甚至于软抵抗。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时候自上压下的改革难度远远超过自下而上的反抗。

马洛?史密斯在带兵打仗这件事上惊艳了世，可是在改革这种事上，他连第一步都迈不下去。

打一场战役，敌可能只是几个、一群，明明白白，真刀真枪。然而改革这种事，很多时候敌是看不到的……起码看不真切，其中充满尔虞我诈，风波诡谲。再有才能的也会遇到很难克服的挫折。

就在外界对于马洛?史密斯的处境怀有不同态度，不同心思的时候，菲尔莫斯恒星系统一座空间站内，盖布瑞尔?托什捏着一支雪茄，放在灯底翻来覆去的看。

“知道么……我从你的举动中想到一个，他也是这般……特别。”

扎加拉……不，现在是白岳，将肺内积累的烟气一脑到他的脸上：“你是在说阿罗斯么？”

“然也。”托什弹掉雪茄的灰烬：“真遗憾没能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我对他的印象不错，可惜了……”

扎加拉学他点掉雪茄的灰烬，耸耸肩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要嘲笑我把那些烟吸进肺里的行为很愚蠢。”

自从阿罗斯死后，豪森抽起了雪茄。自从阿罗斯死后，他学会了把烟吸肺腔……一般这么做可以说是作死，不过他们不是一般。

阿罗斯那东西到了极致，才会这么玩。扎加拉不然，他只是觉得这么做可以帮助他更好地记住那个。

“时间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怪物，不断地吸食我们的回忆。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无力地挣扎一下，与其说是反抗，倒不如说成哀嚎。那真的很难看。”

莫里斯哲又恢复了以往调调，说着令牙酸疼的话。

伊兹夏走过去强行拿开他嘴叼着的雪茄，丢进最近的垃圾桶里，瞥了倚着墙壁的托什一眼：“他怎么还没到？”

这里的他不是指唐方唐舰长，是指菲尼克斯帝国新晋侯爵大------马洛?史密斯阁下。

一旦平等法案全面推广下去，最大受益者是谁？自然是莫里斯，伊兹夏与白岳作为莫里斯里的佼佼者，他们的理想便是帮助莫里斯获得更好的生存与生活空间，而不是一直作为帝国的隶，有钱的附庸。

当初二加晨星铸造的时候，唐方便许诺他们一份美好未来。现如今菲尼克斯帝国已经到了变革的十字路，在对待这件事上，他们自然比托什更加紧张。

托什微笑说道：“不要着急……要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可是帝国炙手可热的内政大臣，公务繁多，比我们这样的闲可是忙多了。”

伊兹夏闻言不再说话，用警告目光狠狠瞪了白岳一眼，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马洛?史密斯一边揉着眉心，拖着疲惫的身体走，闻到弥漫整个房间的刺鼻烟气时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那份不快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他跟几点点，走到伊兹夏对面的单沙发坐下。

托什仰吐出一烟龙，然后扭脸看着他的侧脸说道：“那么……侯爵先生，你这次叫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马洛?史密斯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丢过去：“你要的。”

托什啪的一声接在手里，张开五指露出一把通体金黄的蝴蝶刀。

“啧，啧，你还真是守信哎……不过像我这样的用它是不是太招摇了。”之前他只是在一次谈话中说起阿罗斯的纯金打火机，感慨老兵起码给耶格尔留下可以当做纪念的东西，而像他这样的幽魂特工……正如其名，只不过是世界里一道暗影，间游的一条孤魂，死了就死了，没有会知道他们的故事，也没有会想念他们，更不要说到坟前祭拜一二。

马洛?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