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死而复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洪家的利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被切割，分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洪承恩的倒下，并不能阻止别来分割洪家的好处，相反，倒是让这种行为更加肆无忌惮。

先是粮长职位的卸，接着又是衙门里职务的出让，以及土地店铺的变更。胡二弟兴冲冲的当上了小店掌柜兼衙门帮役，连带着胡屠户也天天脸上挂着笑容，在集市上说话声音变得更大，一个摊子占了两个摊子的位置，却不用出半文门摊钱。只是逢喜事心思不属，秤上越发没准，以往一斤最多亏一两，现在朝着三两的亏空飞奔。

一切都仿佛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唯一的例外，就是天气。

炎热的天气，即使是坐着不动，也控制不住出汗。在这种天气里从事体力劳动，就如同受刑，仓库里招苦力的价码，都比平多两个铜钱。

虽然仓库里做事不用受阳光晒，但是通风效果不好，整个仓库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蒸笼，在里面，汗水就不停地向外钻。不能及时补充水分的话，很容易中暑晕厥。

仓库里的男虽然热的要命，却还不敢脱光上衣，至不济身上也要套个短褂子，将一条手巾搭在肩，不时地拿着汗水。擦不了几下，就要用力地拧手巾，污浊的汁随着男子的绞动，从毛巾上滴滴答答落下。

仓库里进出的往来不断，有的送货，也有的提货，忙个没完。几名管事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另一边依旧一丝不苟地核对着数字，检查袋，认真履行自己的工作。

一声吆喝声中，十几个力夫将一辆大车推进来，上面的麻包码的像小山。一拿着单子与仓库里办着割，“牙行的经济已经花押了，这是三十石大米，请您这里签收。”

一个高大强壮的大汉迎上去，接过送货上来的单据却也不看，随手放在一边。“我们是粗，哪里认识字？你说这是三十石大米？来，称一称！”

送货愣了愣，随即面现几分难色，“这位兄弟，这可是三十石啊，称的话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这还算麻烦？我们待会还要抽查呢。我们有大秤，不费多少工夫的，快搬。”

送货见有开始动手卸包，连忙一拉这大汉的胳膊，施了个礼。“这位兄弟，还没请教贵姓？”

“关清。”

“哦……我想起来了，关兄弟是吧？听说过兄弟的名号，是咱们这边有名的好汉，失敬失敬。兄弟，你也看到了，天气这么热，下面的太辛苦，都想着快卸了货，好去休息。你这么一查一称，实在太耽误工夫，依我看大家随便意思一下就好了，何必搞的那么严重？牙行的经济都花了押不是？”

“牙行是牙行，我们是我们，大家不是一回事。朝廷花的钱是买二等米的，如果用糙米劣米甚至是假米来糊弄，我们就不能收。前几天有还想用些空麻包冲数，不查查看怎么行？快动手，抓紧时间验完货，你的也好休息。”

送货脸色一变，连忙一拉关清的手，将一块银子递过去。“兄弟，咱们初次相见，今后常来常往，少不了互相帮衬。实不相瞒，我和制军衙门里也有路子，只要报我的名字，就算是空麻包他们也照收。还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既然你的名字那么好用，那就自己去肇庆粮食好了，别来坏老娘的名号！我倒要看看，牙行哪个经济给你画的押，我亲自去找陈老讲道理。”

来自顶的娇叱把送货吓了一跳，抬看去，先看到的是两只晃来晃去的合色绣鞋，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高坐在粮囤上乘凉监工的少。身上着着一件紧身缎子小袄，下面穿的不是裙子而是条扎脚裤。也惟如此，才敢坐在男上，不用担心走漏风光。那些苦力们宁可热的满冒汗，也不敢脱光衣服的原因，多半也在于此。

少所在的位置很高，进门粮的只忙着割物资，没往上边看，自然就注意不到。货这时才发现上居然有个，惊鸿一瞥间，只见这子棠紫面色，凤目修眉，五官极是动。还不等他仔细端详，这子已经随着发喊，手在麻包上一撑，如飞鸟般自麻包上落下。纤纤足尖在几处麻包上借力卸力，送货甚至没看清子的动作，便到了眼前。

也很热，光洁的额上满是汗水，一手拿着罗帕在擦，另一手拿着轻罗小扇不住摇动。能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的，当然不会在意什么男大防，几乎是贴着这送货站着，咄咄的气势，反倒是让这个男不住后退。

“你很了不起是吧？制军衙门有关系是吧？我不管你的靠山有多厉害，你自己有多本事，我梁盼弟是有名的抢钱梁，只认银子不认。不过我赚银子，靠的是力气和本分，不搞歪门邪道。经我手的军粮若是出了纰漏，我丢不起这个。我倒要看看，你的粮食怎么样。”

说话间子已经来到那麻包之前，也不招呼帮手，将帕子在腰间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