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狰狞

把你派到我身边，亦是老天让你我二相识。自秦淮初见，小生就对小姐一见钟，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小姐。我对你的真心，天可鉴，将来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发誓一辈子只你一，绝不变心。我知道我过去有些错事，但我会改的。我保证不再去清楼了，也不会嫌弃你脸上留下什么印。其实……其实你对我也有是不是？”

或是紧张或是激动，他的声音也有些变调，两只眼睛危险的火焰的在燃烧。

“在船上你不忍见我受窘，主动以竹枝词为题，为我找回颜面，向我暗示对不对？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和徐六一样，身边围绕的都是那些纨绔膏粱，无形子，刘勘之靠父亲荫庇得官，范进只会讨子欢心自己一无所长，都非良配。我们这样安心读书，努力上进的寒门学子才是理想伴侣对不对？六妹是这样，你也是，你有才我有貌，我们天生就该是一对。”

“疯子！你对六妹做了什么！”张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手脚无力，竟连站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心里越发地慌起来。

魏永年并不怕她的动作，自顾说道：“别管她了，她此时多半已经不在世，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孩都是腼腆的，就算心里怎么肯，嘴上也不肯说，要面子么，这个道理我懂的。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肯定欣赏我的。否则不会在秦淮河上拼命为我找场子，也不会在幽兰馆发那么大脾气。你其实是在吃醋。我知道的，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有才华肯努力，比徐维志那些纨绔子弟强的多了。他们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一切都是靠继承家业而来。而我不一样，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上进得来的，所以比他们都更值得喜欢，我会用功读书，用我这双手，靠自己的本事给你挣个诰命身份回来。妻凭夫贵，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这样的，才是你理想伴侣，比那些公子王孙更值得你珍惜。”

少道：“慢！做夫妻？这种事什么时候到你我做主，你既然是读书，如何不知道婚姻大事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对我有意，自该到京城提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逾墙而。我只要喊一声，你立刻就要吃官司！什么功名前程，都没指望了。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离开这，找去京城提亲。如果你我当真有缘，自可缔白首之盟，如此私会，成何体统。”

灯花摇动间，魏永年笑意更盛，因为笑容的关系，他的脸显得更加扭曲，在此时看来，竟是那般丑陋。

“果然！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么，你一定喜欢我的，你看现在就想谈婚论嫁了是不是？父母之命是没错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出身贫寒，身无长物，除了努力之外，我一无所有。你爹是宰相，认识的非富即贵，眼里怎么会有我这么个穷小子，我去提亲也没有用的。但只要张小姐你心里有我，事就好做了，你先喝了药，然后再说。”

他说着话，来到桌前，将瓦罐里的药汤倒瓷碗之内。捧着碗来到少面前，蹲下身子道：“你看，我对你多好，亲自喂药给你吃啊。我爹说过，男儿一生宁死不低，尤其是不能向低。可是我为了你例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把药喝了，这里有我的血我的，喝了它，我们两个就融为一体，谁也休想把我们分……”

话音未落，少的右臂猛地挥起来，一点寒芒在黑暗里炸开。这一下来的很突然，魏永年几乎没有防备，只下意识地想旁偏，锋利的金属尖端，在他脸上划开了一道血。

鲜血溅而出，药碗落在地上摔的碎，药汤在地面上流动着。少这一击虽然蓄谋已久，可是手上没什么力气，发挥出的威力远不如想象中强大。本想一下将魏永年死，结果却只是划了一点油皮，手上的金簪反倒被魏永年打落在地。少一击不中，猛地在抓地上一抓，将一块瓷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对着魏永年怒斥道：“滚！滚开！你再过来，我便死在你面前！来！快来！春香！”

她扯开喉咙用力叫喊着，魏永年却没有畏惧或是惊慌的意思，两眼只盯着地上那些药汤和碎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代之以肌的颤抖。他用手在脸上摸了一下，又将手指放到眼前，看着上面的血迹，声音也变得颤抖。这种颤抖并非恐惧，而是愤怒。

“你……你想杀我！贱！我割了自己的给你做药引，你居然想杀我！你敢对我动手，我是你的相公，你居然想杀我！我对你那么好，知道你困在这里没陪，冒死进来陪你，你知道么，我没得过天花啊！我是用自己的命在拼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割了自己的来救你，你却想杀我！”

已经抓了脸，少索也就不在伪装，冷笑道：“笑话，你的很了不起么？就算这药真的能治好我的病，我也不稀罕你这种的！滚出去！滚出我的房间！我这辈子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种！”

“这由不得你！”魏永年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所有的护卫婆子都外面，你就算喊喉咙她们也听不到。你怎么闹，也不会有听见的。”

“春香……她跟你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