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相依为命

了一点，害你受了惊吓。说到底都怪我！”

张舜卿摇摇，“小妹虽然刁蛮些，却不是不讲道理之。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怪范兄。事实若不是范兄来的及时，小妹也可能与魏贼同归于尽了，范兄可称小妹救命恩。”

“恩，知道是救命之恩好。做要恩怨分明，欠别恩一定要报答的对不对？报答救命之恩，最好的办法是那个以身相许了……病不许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报答，都要先好了才行。那也要休息，在病里，不可劳。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做粥。”

张舜卿却大胆地拉住范进的手，轻咬着下唇道：“范兄，我的病……虽然咱们自己说不是天花，可是到底这痘毒到底威力几许，谁又说的清楚。万一……万一真是天花……又该如何？”

“天花啊……那治好它好了，六小姐的病虽然有反复，但主要心郁结，除去这一层，其他都好办。你算是天花，也一样能好，没什么了不起。”

少却摇道：“子闺名秘不示，既将闺名相告，既有托付终身之心。小妹于范兄之心，天可鉴，此生无改。但若不幸真的染了天花，我却不能害范兄娶一个麻面。如果真是那样，小妹会竭尽所能，为范兄寻一良配，至于自己便落发出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是。”

“舜卿，你对我的心一如我对你的心一样，不管任何事都不会更易，你这个娘子我娶定了，算你有天花我也不在乎！你如果出家做尼姑，我出家做和尚！我跟你讲，这两天我住在天界寺的，和那里的主持熟的很，要想剃度只一句话的事。到时候我们邻而居……”

少被逗的噗嗤一笑，“范兄你真缺德。你这话让天界寺的知道，怕不是要跟你拼命。”

“随他去了，我还偷着在寺里烧狗吃呢，怕他们何来？反正呢我说过的，我已经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等到你的病好了，我们进京，去向相国提亲，如果相国不答应呢，我死缠烂打，每天去一次，直到他答应为止。”

“无赖。”张舜卿哼了一声，却主动将靠在范进肩。与刘勘之相处时，两都顾及着身份，彼此的接触始终注意保持在一个度，虽然亲近，但都在心里划出一道鸿沟，谁也不会逾越。

可是与范进往，少却感受不到这道鸿沟存在。或许是因为他很随，或许是因为他没什么架子，于少而言，与范进相处，是想怎样怎样，没有太多讲究，这种大胆地举动，自然而然做了出来。

范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又不是刘勘之那种道德君子，不会放过门便宜。少眼下正在大病之，身边又无亲，不管平素多坚强多睿智的子，现在这种时候都会变得脆弱。一个男子只要条件不是太差，用的手段不是太糙，大有可能把拿下。

细说起来，这种当然有趁之危之嫌，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走正常路线，以范家的家室，根本攀不张家这种高门。之前用火煎鱼的策略徐徐图之，缓慢挖墙，眼下墙已经塌了，若是还不趁机摘花，便成了白痴。因此范进毫不客气地揽住少的纤腰，柔声道：

“无赖？你是说姓魏的啊，他现在正享受着徐家护卫家丁的特别招待呢，我是君子不是无赖。”

“君子可不会这样对待孩子。”张舜卿道：“范兄既不是君子也不是无赖，而是我的知己……小妹说过，生平最理想的良，便是枕下知己，枕夫妻。原本以为这只是闺子做梦，万难办到。可是从昨天晚范兄出现之时，我知道，老天还是有眼的，给了我一个好兄长，好知己，好夫君。算将来发现范兄真是个无赖，我也认了。不过……万一……真是天花，我该怎么办？即便范兄不嫌弃我，其他也要说闲话的。还有我会不会把天花传染给你……我宁可死在天花庄，也不能让你出花。”

“出花一起出花好了，我不怕。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不用怕出花，我虽然不是郎，但也知道，自穆庙时，东南有种痘的法子。魏永年下的这种毒，其实原理和种痘差不多，让你得轻微的天花，然后终身免疫，也不会落下什么印记。按说这是因祸得福，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况会这么严重。感觉像是……你身其他的药助长了毒，让反应较大，这不应该啊，”

张舜卿的脸色微微一变，于范进所说的不应该，她已经想到了理由。以往困扰自己的种种不解，这一下子想的清楚，但随即，心也变的冰凉。望着手那些水泡，她抬起，盯着范进问道：“那会不会假天花变真天花？即便不是天花，会不会真的变成麻子？是不是真要变丑了？”

“不一定……我意思是说不会的，是受点罪。多休息休息好了。别多想，好好睡一觉，也许什么都好了。”

“范兄，你信不信这世有报应二字？”

“怎么说？”

“如果一如范兄所说，魏永年下的毒，不足以让我变成这样，那惟一的解释，是小妹作法自毙。用了不该用的药，把自己变成这样子。这其实是一个秘密，我不想说出来的。可是现在想想，或许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