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相府相召

去，免得中了计策，白白丢了面子。”

“你看，舜卿还是关心我的，所以说我早晚还是你姐夫。再说，我为张二兄扛了这么大雷什么都没说，你还敢说我不是姐夫？不是姐夫谁为这事扛啊，我冤不冤啊。”

张懋修笑道：“得知范兄中了会元之后，姐姐也发了顿脾气，在家里把张四维和申时行好一顿骂。说他们心机太重，用范兄做挡箭牌，这不公平。。”

范进笑道：“你回去对她说，能为首辅分谤，我求之不得。再说我这一出，就把张二兄掩护下来，也算是自己替自己挨刀子，不冤枉。”

“话虽如此，姐姐还是不欢喜。按二哥说，这就叫生外向，一有了郎就不再念着家里的好处。”

范进笑道：“舜卿打发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那倒不是，是姐姐要小弟提醒范兄，张四维、申时行两皆无肩胛，不足以共商大事。若是范兄有所请托，不能找这两，他们不会帮你，只会出卖你。还有就是一定要耐的住子，不可之过急，否则只怕反为不美。按姐姐的意思是……”

“殿试之后再说，如果可以中一甲，提亲就比较硬气，老相国一高兴也许就点了也未可知。”范进接过话，随即笑道：“这事说易行难，殿试不比会试，一不糊名二不誊录，谁的卷子一目了然。若是相爷有意把我放到第三甲最后一名，我也没什么脸面提亲。”

张懋修道：“那倒是不会，不过名次上只怕好不到哪里去。范兄，你别见怪，家父对姐姐视若掌珠，你们两个这回也实在是过分……”

“不必解释了，我都明白的。这件事错在我身上，我自当承担后果。至于提亲的事，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找合适的向相爷提媒。”

范进在京里是没什么根基的，但是要想找个媒也没那么难。不管是冯保又或是李夫，都有资格出来做个冰。说到底，这事还是取决于张居正，而不是取决于媒，除非范进能强大到请来皇帝或太后出面，那当然容不得张居正拒绝。可想想也知道，这是办不到的事。

张懋修道：“范兄，其实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姐姐对你的义，我看的很明白，除了嫁你，嫁给其他，姐姐都不会快活。可是父命难违，小弟做不了家父的主，他老家认定的事，外也很难逆转其心意，这里面的难处实在是势比登天。在家里，我和阿古丽都不敢在姐姐面前说起这一层，可是姐姐冰雪聪明，如何猜不到。我真的有些怕……”

范进道：“舜卿也知其中艰难，但是她对我有信心，相信我能解决这个难题。张兄也该对我有信心，你的姐夫，我当定了。”

两正说着话，范志高从外面进来，手上又拿了封名刺，色有些古怪，以家乡话道：“九叔，这次来的，也是张家。是不是要三公子回避下。”

“回避什么，难道有主避仆的道理，不管来的是谁，请进来吧。”

片刻之后门帘掀动，姚旷自外走，先给张懋修见礼，后给范进行礼。然后道：“老爷有请范公子过府一叙，车就在外面，请公子上车。”

张宅之内。

对于会试的结果，张居正并未表现出过分的喜悦与激动，在他看来，自己儿子中试本来就是理中事，对于必然发生的事，根本犯不上高兴或是激动。不过熟悉相国的如游七姚八者还是能感觉到，在会试结束之后，相爷的心确实比以往为好，至于心好的原因是因为二公子被录取，还是其他原因，就不易猜测。

张居正对儿子管教很严，张二公子也不敢像在南方那样，动辄去教坊买笑。不过在家里搞聚会，父亲并不限制，相反倒大力支持。是以自会试结束之后，张家也便是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天天启华宴的景象。

被请来的自然不会是范进门外那些屠龙者可比，这些都是才貌双全，颇有些才名的文士。于本科举子里不管会试名次如何，自身的才名都很响亮，算是东南这一次赶考才子中的上品物。家室清白，家格不算太低，但又不足以颉颃张家的权柄。不管张舜卿选择其中哪个，张居正都有把握压住他们，不至于让儿受罪。

偶尔有会见到张居正，以弟子礼拜见，张居正也会与他们谈几句。只是其理万机，自然没时间耐心指导什么，三言两语即告结束，饶是如此，也足以让这些举子兴奋不已。

刚刚在前往书房的路上，与一个湖广学子谈一番，因为对方与自己是大同乡，话说的就多些。分手之后，那书生的脚步都变得格外轻快，仿佛要飞到天上去。等到了书房里，张居正已经把那名字忘记了，只记住了其身上的特质：浮夸。

“这一科的举子，有才学的还是有一些的。像是沈君典，他的文字很好，学问很扎实。还有州的林梦楚，之前听说把他文才不出色，可是看他的墨卷，却发现是坊间传言不实。这做学问是一板一眼，不够花俏，也不尚巧变，但是本事还是有的，颇有当年林东莆的风采。不过，他们都有一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