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胆大包天

黄村，保明寺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时间距离张居正与范进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一天。

以范进的才，张家这场丧礼本来该把他留下作为帮手，不管是计算收支出还是承担支客的任务，他都能完成的很出色。但是考虑到顾实的感受以及儿是否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什么有损体面之事，张居正还是把范进排除在治丧员之外。但是总归是让他进了相府的后花园，也可以看做把范进当成自己看待，态度上也比过去有所软化，于范进而言，便可以看做一个极大突。

他本来应该到兵部继续观政绘图工作，但是他这两天告了假，直奔了保明寺。李夫上次在范家遇险，又给了范进面子不再追究冯保，事后因为诸项事一起来，还没有机会还。这时去保明寺，便是要把这补上。

范进的到来，对于保明寺内带发修行的一豪门贵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平里冷面对的子，脸上都有了笑容。纷纷梳妆打扮，穿上了与当前身份毫不匹配的艳丽新衣，上也满了各色珍贵首饰。红墙绿瓦阻隔之下，大多数难以想到，寺内此时已是百花怒放的大好风光。

李氏的表现比那些要矜持许多，并没有刻意去打扮什么。但是当她把两个丫鬟打发到外面把门，并言明任何不许来打扰自己与范公子谈时，眼中那异样的光芒还是露了她心中激动的绪。

作为脂阵中打滚的物，范进当然看得出，李夫对自己有些别样的绪在里面。其实她不比那些豪门子强到哪去，论起底蕴，其实她比那些世袭豪门家的还差了不少成色。只是其身份太过尊崇，做事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只怕早就摆明车马，向自己发起攻击。

范进并不排斥李氏，但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是，这个的身份，和她有了些首尾之后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是现在要保住张居正的相位，李夫就是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环，那么与她之间就必须保持亲密联系。再者用了西大乘教关系那么多次，不给她一点回应，似乎也不合适。

两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很多事都不再需要言语，彼此几个眼，或是几个动作就可以明白彼此心意。以往两也有过不少独处一室的经历，可是李氏始终会摆出宝相庄严的态度，让男不敢轻动。可是今天李氏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眼中那浓浓的意即便是个木雕也能感觉得到。

房间里燃的依旧是宫中的那种香料，范进道：“夫，我不是说过了么，这种香应该慎用。”

“为何？当年世庙在世时，最喜燃此香修行。这香最能助定，于修行大有好处，为何不能用？”

“因为这香气是给男用的，子用多了，会有很多其他想法，这种想法白天还没关系，尤其是到了晚上，会严重影响休息。那些就是因为用多了这香，夜晚难以眠，脾气才那么差。夫花容月貌仙中，更应该保持这如花容颜和好脾气，少用这种香料……”

“原来如此么？我倒是不知，这香料还有这种说道，不过没关系，晚上不易眠，正好佛前上香。反正我闲着也没什么事做。俗世子有了心事可以对相公说，我这种有什么心事，就只好夜晚无之时，在佛前倾诉一二。”

李氏边说边站起身，“仙中无忧无虑，只要餐风饮露受些香火就够了。我不是仙，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出家。大家畏惧太后，是以敬我三分，称我声李夫，或叫我仙。可我不想做仙，不想做出家，只想做个俗世子。有相公疼，有怜惜，有了心事有可以听我倾诉，而不是对着佛像诉说到天明。但是有用么？这个世上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谁让我命苦，从小生长于贫家，为了让家里的生活可以过下去，我不得不把自己嫁给一个老子做填房，结果刚过门不久，他就一命呜呼。若不是堂妹成了太后，我如今便只是个无在意的寡罢了，京师里谁会多看我一眼，谁会敬我半分？即便是范公子，那时也不会在意我吧？我为别排忧解难，谁又知我心中愁苦？大家求我帮忙的时候认为我无所不能，却没愿意分担我心中苦闷，不对佛说又对谁说。当然，要说我是仙也不是没有道理，信徒用到仙的时候，便去焚香祷告，乞求佛保佑。等心愿一成，就把仙丢到脑后不再理睬，从这一点上看来，妾身与仙倒是还有那么一点相似。”

范进也站起身，来到李氏身后，忽然从后猛抱住她的娇躯，在其耳边轻声道：“夫这话可说错了。求拜佛不是光烧香就行的，还要祭品的。范某这次，不就是把祭品送上门来了，不知道仙姑可还满意？”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大胆。你放开我……否则……否则我就喊了。”

李氏在范进怀里挣扎着，呵斥着，仿佛贞烈的子，在反抗着外来的侵犯。只是她挣扎得既没有力气，声音更是低不可闻，除了范进没听得见。范进在她耳边道：

“为了夫，小生身碎骨再所不惜，自从初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