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纳税人

侍箕帚洒扫庭院，只求大老爷能照应着些就好了。表妹那的子本是不合做妾的，不过小相信肯定能说服她，只要大老爷点个，剩下的事，都由小一力承担。”

范进道：“宋夫能言善讲，如果你去做这事，我相信一定能成。可是真若那么做了，我与冯邦宁又有什么区别？无非一个以武力侵犯，一个趁之危而已。”

“不一样的，表妹她对大老爷……”

“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虽然窦初开，但却还不知滋味为何，遇到一个才子，就以为天赐良缘。往往不管不顾地就扑上去，最后落个财两空被骗财骗色，再不就是天恨海，抑郁终生。这里面自然也有能白到老的，总还是少数。表小姐对我一无所知，就像我对她全不了解一样。大家的脾气秉为，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盲婚哑嫁，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宋夫既然是为了表小姐好，就不该让她用自己的一生去赌。所以别想着什么把她嫁给个谁，让冯邦宁绝了心思，这对表小姐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可是……”

范进拦住她的话，“我也没说不管。我现在正在找房子，准备在上元建立一所塾，专门教孩子读书识字，再教她们管帐、刺绣。至于教师呢，先找一些认识字的来教，当然，都会是体面家的子，不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对外这些，就是本官的弟子，谁如果敢对她们无礼，本官就可以出面涉。等到塾建成，就请表小姐去读书，我看看谁敢对她不利！”

宋氏见范进意思坚决，知道眼下而言，自己想要联姻的事做不成。她目光一转，忽然道：“大老爷，我家表妹花容月貌，难道还不得大老爷法眼，您的眼光未面太高了吧？”

范进朝院里看看，杨世达还在教训仆，其他许是畏惧宋氏权柄，都离这里远远的，他也放低声音道：“夫，本官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比起青梅，我更喜欢红杏。尤其是熟透的那种，甜润多汁，一咬下去满汁水，甜香腻。比起那种未熟的梅子，酸酸涩涩，不知好到哪里去。”

宋氏被他这露骨的调细吓得后退一步，以往她在生意场上也不是没被男占过嘴便宜，但她词锋犀利立刻就可以骂回去。反正她知道男就是嘴厉害，不敢真下手，她也就没什么可怕。

惟独对范进她竟是不敢骂也不知如何反驳，明明视线所及就能看到丈夫，可是却不敢喊叫丈夫撑腰，反倒是有一种当众私通的紧张感觉，心狂跳，脸色微红，低声道：“大老爷……您说的都是什么啊，小怎么全都听不懂。”

范进哈哈一笑，转过身向外走去，在风中飘来他的声音，“听不懂没关系，回去慢慢想。别忘了，咱们两家还有合作要谈，如果你懂了，就来找我，我有的是时间。”

等范进来到前厅时，发现不但冯邦宁不在，黄继恩也离开了。虽然杨世达这边想要把事压下，但实际上这件事不是他想压就压得下的。今天来参加酒席的，大多是城内缙绅也有些官吏，冯邦宁那狼狈模样出来，有心问一下，即使不能得窥全貌也能知道个大概。

大白天闯进别家里污辱眷，这种事冯邦宁在江宁已经不是第一次，连婚礼上强上新娘子都得出来何况其他。只是对缙绅下手这还是第一次，是以士绅们对于这次的事，也就格外重视。毕竟之前受伤害的都是普通百姓，其中又以穷居多，缙绅们并不当回事。现在火有烧到自己上的嫌疑，就得重视起来。

比起杨家谁受害，这些宾客关心的是谁把冯邦宁变成那幅模样。凤鸣歧虽然武艺雄冠江南，但是谁也不会相信他有胆量对冯保的侄子动手。因此一问之下，很快便得知，出手的是范进。

等到范进出来，立刻就有一群客围了上去，杨家自己几房子侄反倒没理。眼下不管是寿宴还是其他什么，都没在意，大家在意的只有一条，范进跟杨家到底什么，怎么会为杨家出这种死力气。而自己如果也想要这么个保护，又要付出多少。

黄继恩虽然方才放话威胁，也让一些心生动摇，不敢和范进合作。可是眼下这事一出，大家的立场就自然再次发生偏转。谁家都有眷，谁家的眷也不想被冯邦宁染指。杨世达与范进的一共也没见过几回，不会太，他能得到范进的支持，自己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自然也能，有了这种共识以及冯邦宁的外部压力，们终于下定决心，重新选择合作伙伴。

“世达兄与我曾千里同舟，这是个缘分，有这个缘分，我不能不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官是上元知县，而杨家是上元缙绅，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不能看着上元的缙绅受害无动于衷，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我不说也有知道，本官的官职乃是如何得来。只要我不犯大错，哪怕在位子上随便敷衍下，也能得到升转。可是本官并不想如此费光。我这个知县不是来混子的，而是来做事的。我说过，我要让上元县和过去不一样，百姓的收要增加，缙绅家更是要家业兴旺，保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