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祭品

的在看。这大宅院里没有秘密，用不了半天，自己去伺候知县的事就都能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你们羡慕去吧！

轿子来到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行，扣儿发现自己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些有多少穿的是杨家卖的绸缎布匹，有多少借了自己家的钱。于一会将要做的事，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恐惧或是期待。

“扣儿姐！你停一下，我有话说！”远处似乎有在喊她，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没命地追着轿子，可是不等他追上来，就被几个杨家的家丁抓住手脚拖了回去。那是姑爷身边一个颇得力的伴当，因为机灵能，自己跟他说过几次话，还给他买过果子吃。他也送了自己几样小礼物，但是是什么东西已经记不得了。这傻小子，这时候喊自己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等回家再说？没规矩。

她摇摇，轻轻放下了轿帘，并着双腿将帐本摊在腿上，开始盘算着这家里还有哪里有亏空，自己若是把大老爷伺候舒服了，该让他为家里谋些什么福利。

轿子是从后角门进的衙门，郑婵见了扣儿并未流露出敌意，反倒是把她拉到房里上下打量，啧啧赞叹道：“好俊的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水灵啊。以后我跟姐姐说手，让你跟我怎么样啊？”

蠢材！一个做饭的厨娘，还要我当丫鬟，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我可是小姐的贴身丫，哪里能去给粗使丫当下。扣儿心里嘀咕着，脸上则带着笑容道：“一切都听小姐做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郑姨娘啊，大老爷呢？小姐打发我来给大老爷看帐，还要问些……”

“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来我心里有数的。”郑婵一份看透了的态度，小声嘀咕道：“当家的在前面办公呢，你家那姑爷刚走，给老爷气的够戗。他虽然和官府联手，但只肯出三百两本金，另外倒是愿意给五百两孝敬当家的。这话说的真不好，当家的岂是贪图那点蝇小利的？你家那姑爷，也实在太不会做了。不过没关系，有你这小美，多大的气也消了。今后你就听我的，别的话谁也别听，尤其是那两个贱货的！”

郑婵嘴里的贱货，一个是桂姐，一个是三声慢蕊珠。范进也不曾想到，这两个居然昨天晚上会到衙门里，来投奔自己。

桂姐的相公始终没回江宁，生死不知。她的家产又都被杨世达夺了，生存都成问题。之前全靠薛五照应，在镖局做些洗衣做饭的活，这次薛五去保护张居正家眷，她不可能随行。镖局里倒是有些镖师，但是那几个基本都属于汉子，嫁了的一嘴荤话比男还溜，跟桂姐这种合不来。再者就是薛五这次回来肯定要进范家门，所以她被凤鸣歧打发来做下，也是替薛五打前站。

至于三声慢，她来县衙门的原因更简单一点，躲避骚扰。

她原本是属于那种不靠才艺，只靠技巧吃饭的子，结的恩客里，文学子不多，素质相对低一些。最早她赎身上岸，是打着张懋修宠的名号，倒是没敢主动撩她。她自己又闭门谢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洗心革面重新做的样子，倒也是相安无事。

可过了这么久张懋修并没有接她去京师的举动，于她和张懋修的关系，就有大起疑心，觉得是三声慢自己一相愿罢了。又有怀念她那身高明的本领，想要重温旧梦，便要撺掇着再与她相好。

三声慢本来不是什么卖艺不卖申路线的清纯子，于这种事的态度也很大路。可是自从决定嫁进张府，她竟然一改往作风，对这些旧好大骂，不给丝毫可乘之机。

江宁是有王法的地方，那些到是不敢用强，可是其中有几个与江宁的喇虎泼皮是有往来的。勾结了泼皮去她门上寻衅闹事，子过的很不消停。现在更是听说，冯邦宁放出话来，要会会她三声慢的本事，她思来想去惟一能投奔的就只有范进这里了。

对这两个，郑婵是充满警惕的，即便是三声慢，她也认为这不保险。尤其是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憔悴样子，据说是思念三公子成疾，竟至成病……这话骗鬼呢。这一行的哪里会有真实感，肯定是使的狐媚手段要来跟自己抢男的。

因此她对于扣儿的到来并不抵触，反倒是认为自己好姐妹够意思，来了援兵。再说在扣儿之前，宋氏已经打发了一个从娘家带来的婆子来这里送了话，告诉郑婵扣儿将来生的孩子，也都算是郑婵名下，不会让母子见面，扣儿将来是要留在杨家不会来范家争宠，她自然更无意见。

扣儿不知这里面的形，与郑婵谈中，还在尽职尽责地套着话，问着前面的形。

“细节的事我也不知道，不曾细问，只是听说了，有个姓汪的徽州，跟你们杨家是乡亲来着，总来县衙门，说要和衙门一起放贷的事。他的手面可比你家大多了，愿意拿两千两来给衙门做本，还可以再调动一千两追加。其他的还有几个商……没关系了，我跟你说，当家的对孩子最好了，你只要好好求求他，他肯定会照顾你家生意的。”

“他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