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名利双收（中）

等范进的轿子回到上元县衙外时，雷电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天空中依旧下着雨，乌云堆积如旧，显然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县衙门八字墙外，有大批百姓聚集着。风雨或是雷电并没能起到驱逐的作用，群依旧庞大。

这些大多衣衫褴褛，一望可知，绝大多数都属于社会的底层，比起那些高门大户的仆阿鼻，子过得可能更艰难一些。在平，这些于衙门而言，是没什么影响的。即便是亲民官，他们所亲近的“民”，也是在金字塔结构中有着一定发言力的中层，至于基座部分，则是随时可以牺牲，抛弃的存在，压根不用考虑他们的想法态度。

除了收税、派役再不就是拉夫，衙门一般不会和这些打道。即使做以上这些工作，也是随便把任务分派下去，由胥吏去完成。至于过程中使用什么手段，能否保障这些的权益，官府同样也不在乎。

县衙门对这些而言，不啻于森罗宝殿，没愿意在这里停留，更别说向里面张望。或许多待片刻，都可能给自己遭来灾祸还无处伸冤，有多远就跑多远。可是今天，这些百姓主动聚集起来，就这么在衙门外与官府对峙。往里高高在上的公捕快则如临大敌，手中紧握着水火棍，水滴顺着额向下流淌，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城中的变还没有平息，谁知道会不会有百姓发生，没敢掉以轻心。连兵马司的官兵都调了过来，随时准备弹压。

范进就在这时候走下轿子并布置了凤四要给他做护卫的想法，就这么走到百姓面前，朝一百姓行礼道：

“各位乡亲，本官范进范退思，是上元县的知县。你们中或许有上元，或许也有江宁。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大明百姓，万岁子民，本官代天子牧守一方，就有义务，为你们主持公道。我也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请你们放心，本官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代，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过来，沉寂许久，忽然有跪了下去，以抢地，声嘶力竭地喊道：“冤枉！大老爷，小民冤枉啊！”

随着这一声喊叫，越来越多的跪下，一声声冤枉汇成比方才的霹雳闪电更为惊的巨雷，在天地间轰鸣，震动着这座城池。

衙门里，焦躁不安的冯邦宁身上的汗毛莫名一立，仿佛一条看不见的鞭子，在他身上重重抽了一记。连椅子都坐住，起身向外便走。可是刚到门，就被关清拦了回来。关清的一广东话，冯邦宁半个字也听不懂，而他的语言同样无法跟对方沟通，气急败坏的冯邦宁扯开脖子大叫道：“来！来个能听懂官话的！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可是任他怎么喊，也没有回应。

二堂内，几十箱子一字排开，每一箱子内都填得满满的，或是黄金白银，或是珍珠宝石珊瑚猫眼，还有的则是上好绸缎。内中几匹明黄缎子分外显眼，即便不曾做过织染，只一看面料颜色，就知是上用缎匹。

大明朝当下僭服成风，即便是明黄，也远不是当年的高压线。是以上用缎匹出现在冯邦宁的箱子里，也不是太令怪的事。

望着上面那一条条栩栩如生的龙形刺绣，瑞恩斯坦的大手小心地在上面碰了一下，又怕自己手上的老茧会坏绸缎表面，连忙把手收回来，嘴里则不住称赞着：

“这简直是上帝的杰作，我相信，这样的一匹绸缎出现在上流聚会中，所有的贵都会为它发疯。如果将它献给国王，立刻就能获得爵位……当然，我不需要这些，我自己就有爵位。我只需要国王陛下赞助我一笔经费，让我拿回属于瑞恩斯坦家族的领地和荣誉。”

“好了伯爵阁下，我保证你能获得你想要的，而且不必向你们的国王低。林氏舰队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在这里好好工作，你很快就能恢复身价。”

范进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的那些同乡对这笔易还满意么？杨家目前所存的绸缎虽然在变里有所损毁，但是大数无缺，完成这笔易总是够了。如果他们想要，我可以把几匹这种上用缎也折给他们……”

“不，这绝对不行！把这种绸缎易给那些刘忙、小偷、醉汉、乞丐，是对这些珍宝最大的亵渎！让他们的易见鬼去吧！只要有了这些绸缎，谁还在意那些象牙？我们有这么美的绸缎，就算是吕宋总督都会主动来结我们，又何必去在意几个强盗。这些珍贵的宝物如果要易，也该由我们林氏舰队来完成，请阁下不要忘了，我们的指挥官还怀着您的孩子！”

范进朝他笑了笑，“伯爵有着自认为林氏舰队成员的觉悟，这很好，基于这种觉悟，本官决定有所表示。这匹绸缎，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伯爵阁下了。”

瑞恩斯坦睁大眼睛看着范进，“你……你是说这匹？不是其他的？那些红色或是绿色……”

范进笑着一指那匹明黄色的上用丝缎“就是它了。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它来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