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谈判

在蒲州扬眉吐气，夺回自己的机会。”

张宗道一喜，“这个机会还有？”

“你现在休了你老婆，有我的面子，你老丈一句话都不敢说。至于你堂兄，我想找他点劣迹也很容易。我喜欢聪明，更喜欢跟我说实话的，你恰好两条都占。只要跟我合作，我不会让你吃亏，这次你的三百死伤超过七成，部队已经被打残了。这当然是败绩，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大功。本官保举你的官职，想要做大官就是一句话的事，蒲州卫指挥使加蒲州守备怎么样？”

“末将愿为按院老爷效死！”张宗道激动地跪在地上，不顾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疼痛，用力磕起来。

“起来吧，下去预备一下，蒙古应该快来了，别让他看到咱们的狼狈样子，否则就不好谈了。”

“放心吧，小的手下不见得会打仗，但是装点门面最擅长，鞑子看不出绽的。”

与辛的战斗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看，山谷外标营与辛部下将近两个千队的战斗，属于大胜。由于集结了督标、抚标各一部，又有宣府总兵部下一个正兵营外加两位参将心腹家丁，兵力和战斗力上，都处于优势。扯力克不出力，辛的兵完全是被压着打。

山谷里的战斗，如果不计算辛的价值，其实是大明失败了。三娘子和戚金的作不能抵消范进的猪指挥，由于他错误的出击命令，导致明军伤亡远高于蒙古兵。吃掉辛两百的代价，是明军付出了近四百的伤亡。两个换一个，才把辛彻底吃掉。平虏寨内现在有大批伤员，虽然在范进提供的伤清洗护理技术下，这些中大部分可以避免死亡或残废的命运，可是场面上实在不好看。

笔有些时候比剑更有力量，战场上虽然是明军先手，但是并不意味着绝对胜利。扯力克这块硬骨横在这里，明军即使能把它咬碎，自己也要掉几颗牙。最好的办法，还是不战而屈之兵。

三娘子对于范进倒是很有信心，包括这个男错误的指挥，换个早就被她骂个狗血淋，可是由于是范进做的，她只觉得这个男笨的可。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的部下，犯不上发火。她微笑道：

“讲和应该会很容易，扯力克可是辛的兄弟，和刚才的张宗道一样。也是想要哥哥的财富，对付这种，你很擅长的。”

“话不能那么说。他想要我帮他得到财产，这是没问题的。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他未必会给，即使答应了也不一定会兑现。这个，我信不过！”

范进看着三娘子，“我只相信夫。”

那你还装什么君子？三娘子在心里暗自抱怨了一句，表面上依旧笑逐颜开。“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这种事光靠说是没用的，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呢？”

“本官准备到原去，正式宣布大明与土默特的再次结盟。因辛而引起的冲突，随着辛的被杀，已经宣告结束。接下来大明与土默特将永结盟好，本官将代表大明朝廷，与原的主歃血为盟。至于边市贸易的细节，我们也可以在原上详谈。”

“原？阁下要到原来？”谈判桌对面的扯力克刹那间几乎以为三娘子翻译错误，目光紧盯着三娘子求证。虽然范进依靠系统帮助能说一流利的蒙古话，但是为了摆场面，依旧让三娘子为自己担任通译。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告诉扯力克三娘子是自己的，不在他那边。

与辛不同，扯力克年轻力壮，对于的需求十分强烈，尤其是这朵原名花，他同样也惦记了很久。只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吃醋的时候，再者范进又不可能在原长住，就算两有什么关系，也不过是露水姻缘他并不在意。他现在关心的是三娘子的翻译到底有没有问题，这个明朝的大物，真的要去原？

即使明朝廷和土默特部落关系最为亲近之时，朝廷督抚疆臣也不会原，所有的结盟，都只能是蒙古来到中原进行。这固然是有宗主国的体面因素，另一个原因，也是明朝对于蒙古部落的不信任。两国战不斩来使这套规则，并不适用于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谁也不想拿身家命去冒险。本来就是想要绑架范进到原去和张居正谈生意，如今他居然自己提出来？

扯力克心狂跳，心中不停地欢呼着长生天，表面上则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又有些不敢相信。正因为条件过于优渥，他反倒担心这是范进的试探，或者是什么诡计。

“我要去一次大板升城，这座塞上城池我还没有去过，怎么也要去看看。并且我预备了大笔的粮，还有布匹等物资，也有书籍、佛经，馈赠给各位。你们是大明的藩属，朝廷恩泽你们理应享受，这应该不为难吧？”

三娘子把范进的话翻译过来，随后又用蒙古语说道：“除了这些，还有我的册封。范老爷会代替朝廷，正式册封我为忠义夫，赏八宝冠、百凤衣。这些事肯定要在大板升城做，并且今后大板升城作为我的居城，将正式归我所有，外不能染指，否则就是对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