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塞上行（上）

之内，而不是在苍茫的原。”

三娘子把范进的话翻译给扯力克，后者连忙解释道：“扯力克非常愿意进大板升城，和范天使喝最甜美的马酒，吃手扒。但是眼下我们有另一批客，他们更希望在原上谈判。我们生于原死后灵魂也将回归长生天的怀抱，在原上决定我们未来的命运，我认为也很合适。不知道尊敬的天使意下如何？”

另一批客？

三娘子眉一皱，多兰并没有告诉她这个信息，那就证明这条消息是个秘密，自己也不直到。她不喜欢秘密，不喜欢存在超脱自己掌握的力量。就在她怀疑的时候，一队已经从扯力克队伍中走出来。他们的装束相貌和土默特差不多，为首者是个三十几岁，鹰钩鼻子的男子。一见到范进和三娘子，立刻行礼道：

“山阳万户董狐狸之子长生，见过大明天使，见过钟金哈屯。”

三娘子的眉毛一挑。“董狐狸的儿子！你来我土默特，胆子倒是不小。”

“尊敬的哈屯真的喜欢说笑。虎不食虎鹰不吃鹰，原的汉子对原的汉子从来手下留。我们虽然分为察哈尔和土默特，但却是流有相同血的亲族。我代表图门汗前来吊唁辛汗，我想哈屯不会对我有任何加害。”

长生显然是从扯力克那得到了消息，范进听不懂蒙古话，所以以蒙语向三娘子说着，同时脸上还对范进充满笑容。范进虽然听得懂对方说什么，依旧故意装糊涂，也以微笑回应。长生道：

“我想我和夫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谈，但是应该是我们之间的谈话，与明朝无关。再说，我们向来逐水而居，住在城池里，用石铸成监牢，把自己关在里面，这是汉的习惯，不是我们原汉子的风俗。所以这位大明的天使，可以在大板升城内，我们和夫，还是在外面好好谈。”

三娘子摇道：“我看不必了。既然你们不想进城，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只不过大明的使者会和我们待在一起，他是我的客，是我大板升城的贵宾。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这一点，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