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草原惊雷（上）

大明，但是却未必会那么做。如果他进攻顺利，我们也可以趁机从大明这边捞一些好处。如果图门战败了，我们就直接打进他的地盘，把他的场变成我们的。不管他们谁胜谁败，土默特都将立于不败之地。”

扯力克眉飞色舞地说着，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之火。三娘子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么机密的事你跟我说，不怕我把这些告诉范进？”

她这微微一笑不同于少青涩单纯的笑容，而是充分表现出的封，恰到好处的笑容配合上那一原上极少见的贝齿，让扯力克心狂跳，仿佛一下变成了个毛小子。他有过很多，并不缺乏调请的经验，当下笑道：

“我相信钟金，就像钟金相信我一样。范进是风，吹过原不会回。不管掀起多少尘沙，终于还是会落下。而我是钟金你身边忠实的猎犬，就算你用鞭子抽，用靴子踢，我也不会离开。这个原是我的，也是你的。”

三娘子被他逗得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堂堂一个大汗，怎么就成了狗？原是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那些小姑娘，不用拿大话哄我。”

扯力克眼见三娘子的样子心狂喜，单膝下跪道：“在父汗活着的时候，我的灵魂就被你从长生天手里夺去了。不管我怀里抱着哪个，心里想的依旧是你。如今求求你发发慈悲，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向伟大的长生天发誓，只要你肯与我合帐，我就让你做我的可敦。我会亲手挥舞鞭子，把其他的赶走，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给我生下多少子。未来，我们的儿子就是这原的汗，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你的一份。这座大板升，就是我们的城池。”

说话之间，扯力克伸手去抓三娘子的手，但是三娘子灵巧得像只燕子，微笑之间裙摆飞扬，扯力克只闻到一阵醉香气，手却抓了个空。三娘子抬腿在他身上轻踢了一记：

“快起来，一个大汗跪在那里像什么样子？如果被看见，你就成了原得笑柄。”

这一脚踢得没什么力量，扯力克只觉得周身舒泰，在山西身上所受得伤，这一瞬间都已经不疼了。他笑道：“为了钟金，我宁愿成为所有的笑柄。”

“行了，一个大汗不要总是说这些话。原的男儿，向来都是靠本事讨孩子欢心。你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察哈尔来者不善，董狐狸为狡猾，长生这个我看着也不好对付。不要只想着对付他们，到来倒被别对付了。连你的兵都归长生指挥，当心晚上他就砍了你的脑袋！”

扯力克见她关心自己，心中确定两合帐已成定局。笑道：“那些是按我的命令行事，根本不是长生调遣的他们。长生只带了几百个部下，我带了四个千队。那些都是我的心腹，不会受长生的指挥。他要是敢跟我翻脸，我就踏平他的部落！我利用他不过是为了牵制范进，如果钟金不喜欢他，等到谈判结束，我就砍了他的脑袋给你做成酒杯。”

“他可是你可敦的哥哥。也是图门汗的使者，你敢杀他？”

“我的可敦只有你一个，那三个……我现在想到她们就觉得恶心。你放心吧，等回我就杀了他，证明我不是个胆小鬼！”

三娘子点道：“好啊。只要你杀了他，我就跟你合帐。”

“当真？”

“看你那德行！”三娘子笑骂道：“先别想那些事，把那些粮美酒绸缎布匹拿过来才是真的，不要被家运到自己的部落去，我们落个两手空空。”

“他敢！”扯力克哼了一声，“我这就命令部下，把一半物资运到钟金你的大板升城里。另外一半留在我的手上，山阳万户要是敢动里面任何东西，我现在就踏平他！”

物资的运转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半左右的物资运进了城池，另外一半，则留在了扯力克的营垒。等到天色傍晚，营帐里点起了熊熊篝火，一只只绵羊，被架在火上烧烤，油脂落在火上，不时传出响。乐手拉响了马琴，美貌的少在火光中，舒展肢体尽舞蹈。

宴会是在扯力克的营帐里举行的，范进作为嘉宾，也被邀请参加。他并没有拒绝，带着薛五以及梅如玉两个子外加几十名扈从大摇大摆来到蒙古的营地。两个中原子的美貌，让这些舞蹈郎相形见绌，乃至长生以及身边几员大将的目光，全都落在这两个子身上，没去看舞蹈。

薛素芳本来就是秦淮河上的武状元，这种场合经历得多了，不当一回事。梅如玉不但开赌档，还自己担任荷官，与男打道的时候也很多，所以并不会因此就害羞。她也能说蒙古话，对于一些蒙古低声的议论听得懂，但是脸上不动声色，只盯着长生，防范其对范进不利。

他们喝得并不是范进带来的美酒，而是原上自己的酒。饮酒的器具全都是粗瓷大碗，几个蒙古健儿番向上国天使敬酒，想要看着这汉酒醉的样子，但是几下来，已经有两员大将语无伦次，范进依旧谈笑风生态自若，让梅如玉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生忽然对扯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