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走这么远。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她便脚下一绊摔倒在了地上,眼前全是
湿的落叶,鼻子里满是泥土的气息,耳畔,耳畔里是哗哗的水声。
水声……是小溪吗?
一想到这里,熏的脑袋便有些隐隐地疼,其他的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吗?”少年轻柔的语气就好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动着熏的耳朵,痒痒的,但又很舒服。
“能……带我去你发现我的地方看看吗,就是你说的那条小溪。”
“没问题,离这里很近,走两步就能到,不过……”少年水蓝色的眼睛扫了扫熏的软软地收在一起的双腿,那一圈神秘的淡金色花纹随着白色的瞳孔微微地收缩着,“你能走吗?”
熏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禁一沉,这副躯体现在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根本无法移动,她好歹也算是s级的魔法师,没想到竟然落到了这样一副田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呵呵,”少年看到她沮丧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没关系,我有一副
椅,虽然旧了一点,但还勉强能用,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把它搬出来。”
那只黑色的猫咪适时地叫了一声,然后便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喵喵”地躲到了床底下,少年站了起来走向小屋的另一侧,脚步很轻,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他的身体看上去很瘦弱,仿佛一阵稍大点的风刮来就能将他吹到。
“
椅?”熏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思维的齿
好像被某种莫名的东西卡住了无法运转。这个
并没有残疾,他的双腿完全能够正常活动,刚才他又说自己一个
住,而且住了很久,那这副
椅,是给谁准备的?
不一会儿,那个没有名字的男孩便推着一个只到他腰间的木
椅走了过来,从扶手到靠背到
子,全都是带着花纹年
的木
做的,散发着温暖松软的香气,一闻上去便有一种身心放松的舒适感,沁
心脾。
他的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轻轻的一托,熏的身体便飘了起来,安静地落在了
椅上。
“你是……魔法师?”
“魔法师吗……你可以这么叫我,呵呵,真是让
怀念的称呼啊。”男孩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推着熏慢慢地穿过了木屋的小门,一从那个小门里出来,温暖的阳光便泼满了熏的全身,那些没有知觉的手脚竟然也传来了淡淡的暖意。
“你是魔法师,那为什么要一个
住在这里?”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我留在这里的理由了。纷
嘈杂的
生早就和我不相
了,住在这里,我可以获得一种非常安逸的平和。”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吗?”
“谎言,欺骗,争斗,贪婪。为了无法满足的无止境的贪欲,
们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又为了这些谎言而去编造了更多更大的谎言,欺骗发生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休无止的争斗,仅仅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熏闻言一滞,他说得虽然很抽象,但的确是现在正发生在魔法世界中的事。
“嗯?呵呵,被我说对了吗?果然,这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过去那么久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充满了这样的东西。”少年微微一笑,“看你身上的服饰,也是一个魔法师?”
“是。”熏点了点
。
“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觉得,你是正义的那一方吗?或者说,你觉得,那些与你们为敌的
,是邪恶的吗?”
熏没有立即回答,她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过去的
生中大半时间她都待在家里,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家族联盟的高级成员,父亲和母亲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好
。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是站在家族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的,而且,好
……这个词,对于魔法师来说,太过沉重了,只会成为束缚自己的锁链。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认定,他们做的事,都是对的。
“很难回答吗?”少年饶有兴致地歪着
,微眯着眼睛望着陷
沉思的熏。
黑色蔷薇,魔法协会,至少这两者之间,熏会毫无疑问的选择后者,因为前者把不会魔法的普通
视作可以随意屠宰的猪羊。
她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但她明白,黑色蔷薇,绝对不是正义,所以……
“我觉得是。”熏说着点了点
。
“很好的回答,祝愿你能够有坚持这个想法的勇气。看,我们到了。”
椅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条不到一米宽的林间小溪,水流很清澈,很浅,刚刚好只能没过
的脚踝,溪水旁的
地上有一块被压过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了,但,还能够看得出来。
“当时,我就在这里吗……”熏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幅快速变换的画面,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天空中布